“参知政事说丞相去了御书房面圣。”卢玦反问道,“可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顾殷面色不变,直视卢玦,道,“我去的时候,陛下正在御书房看这本卷宗。”
“啊?”卢玦短促地惊叫一声,疑惑道,“可是案卷在我手上,莫非是副本?”看见顾殷点点头,明白过来,心想:果然不同寻常,皇帝怎么会看卷宗?
顾殷见卢玦拱拱手,问道:“还请丞相大人明示?”笑了,嘴里说道,“我的意思,卢大人就别管此案。任凭大理寺卿处置就是,若是陛下问起,就说大理寺卿审理得没错就行。”
卢玦问道:“若是大理寺卿能够秉公处理,苦主又怎么能在市井间当众叫屈?”
顾殷对此案冤屈之人并不同情,只是慢悠悠地喝他的茶,反问道:“既然大理寺卿处理不了,说明按照我朝律法,此案证据不足,应当当朝释放。苦主反而要因为诬告入狱。”
卢玦长叹一口气,道:“可是,苦主的父亲、妹妹的确在赵侯府附近消失不见。”
“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怎么证明赵侯和这两人的失踪相关?”顾殷问道,“卢大人难道不知道大理寺卿投鼠忌器为何?赵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犯事者是先皇后仅剩的兄弟。难道卢大人要大理寺卿为了一个白身的指控,杀了未来的国舅?”
“未来的国舅。”卢玦道,“这就是此案迟迟无人受理的原因。”
顾殷将案卷随手仍在一旁,手里仍旧摆弄着茶杯,一边说道:“没有证据,难道卢大人要枉顾律法,让赵侯蒙受冤屈。”
“冤屈?究竟是何人的冤屈,丞相不是不清楚,大理寺卿不是不清楚,可是就是无法将凶手捉拿归案。”卢玦后退两步,喃喃自语,“没有人证,是因为众人畏惧赵侯之威。没有物证,是因为赵侯府中人先一步处理了所有的物证,才到今日人证物证具无的局面。”
顾殷却说:“卢玦,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明知道自己在此案脱不了干系,当初何必接手?如今给了那书生希望,却又毁去,到时候,那书生不怨恨杀人者赵侯之子,反而怨恨你答应为其雪耻,却做不到。天下灾祸引咎自身,你却只是个凡人。”
卢玦见顾殷最后两句话说得奇怪,反问道:“什么?”
顾殷继续道:“除了你,谁会成为皇帝挚爱?谁又有这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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