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我妈和我被赶出沈家后无处可去,外公将我们接回来,我和我妈在这里住了七年。”
对她来说,这里才是她的家,她熟悉这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关于妈妈的回忆都在这里。
她有很多套房子,可唯独没有家。
乔跃铭错愕,他其实并不是很理解这种念旧的情感,他们家搬过几次家,从大房子搬到更大更好的房子里,房子越住越大,别人提起都是一脸羡慕
可在沈瑶这儿似乎不是这个理。
很多人觉得她这个人利益至上到了薄情寡义的地步,不是长情之人。
即便是乔跃铭也是那么认为的,他印象中的沈瑶是自由奔放的,不耽于色,不困于情。
原来这里就是她内心的柔软。
她竟然让陆骁住在这里,一住就是几年,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愿细想。
陆骁看沈瑶和乔跃铭‘相谈甚欢’的样子憋了一肚子的气,生气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回了卧室,用力甩上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响。
沈瑶没什么反应,仿佛已经习惯了陆骁在她面前耍性子。
乔跃铭则看着那道房门若有所思。
“你平时都这么纵容他?”他问。
沈瑶的情绪没多大起伏,她走到鞋柜前拿出一双高跟鞋穿上,然后打开房门,回头叫乔跃铭。
“这小孩最近叛逆期,没什么好奇的,我们走吧,不然就该迟到了。”
乔跃铭一阵无语。
二十一岁的男孩早该成熟懂事了,还有叛逆期?这小子仗着她的纵容恃宠而骄才对。
两人去公司的路上选了家餐厅吃早餐,看沈瑶没什么胃口,乔跃铭就和她闲聊。
“今天沈谦结婚,你真不打算去参加婚礼了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堂弟,而且我听说你们姐弟俩感情还不错。”
沈瑶抬眼看他,淡淡一笑,“一段不会长久的婚姻有什么可祝福的,沈谦算是沈家人里不算长得太歪的苗子,他还有救,可惜他不懂得反抗沈家,这次在婚姻上他强硬了一次却不是因为他有多爱他娶的那个女人,而是想用那个女人来证明他的勇气而已,他妈妈和他妹妹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他俩终归是散伙的。”
乔跃铭失笑道:“你这嘴太毒了,别人结婚你说人家会散伙,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舍不得随份子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