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妃双目微皱:“一将成名万骨枯,更何况是皇位,登上皇位要付出的只怕是无数鲜血。届时宫中必定一派混乱。初瑶还有两月便要生产,而钰儿太小。一旦事成两人比万分尊贵,可一旦……”
白贵妃话未说完,但凝楚却明确的听清了白贵妃的意思。自古谋逆逼宫,若是不成便是只有一条死路。可主子费尽心血建立的妙音阁总还有些根基,将大皇子妃与小皇子送出宫去,总留下更多希望和把握。也避免了逼宫之时两人被挟持。
“是,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准备。”凝楚低声道。
“嗯,明日让翔儿来一趟,此事还要让他知道。”白贵妃掸了掸洁白皮毛上的孔雀毛,皇上,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动用到这一步。至少本宫希望在你眼中我依然是那个无所畏惧的元霜,那个敢爱敢恨的辽国公主。
-御书房-
“皇上,从二殿下马车中搜出与北狄来往的书信。”刑部尚书禀告道,呈上书信。
“信上怎么说?”上官御扫了一眼十数封书信,沉声问道。
“禀皇上信上均是商讨两国邦交之事。”刑部尚书严尚书义正言辞道:“臣以为一介皇子竟然讨论这些实属越级。”
“严尚书所言极是。”督察院鲁都御史附和道,对着严尚书点了点头。
“微臣不赞同,身为皇子出使北狄,除了惩戒和硕特·巴雅尔之外,更重要的便是结交往来,臣以为信件并不能证实二殿下谋逆之罪。”大理寺卿袁大人反驳道。
“臣认同袁达人的观点。即为出使之臣自然要处理邦交之事。”夏皓宇点头道。
“夏将军似乎并不适合讨论此事,本官记得镇国公府与二殿下私交颇深,并且与信国公府有姻亲。”严尚书皱眉说道,言语之中连本该有的恭敬都不见了踪影。
“臣相信夏将军的为人。”谢将军出言相互到。
“老臣也觉得此事尚待商榷。”温阁老沉声道,毕竟是两朝元老,有颇得皇上重视,其女儿不争不斗却是皇上最尊敬的温淑妃。但看这些,严尚书和鲁都御史也并不多言。
“今日先到这,老二那边,择日三司会审。”上官御双目紧皱,疲惫的将手中的信件扔到一边。
“是,臣等告退。”
上官御看着恢复平静的御书房,微微叹气,拧了拧眉间,一种孤寂感涌入心头。
“皇上用杯杏仁露吧。”夏公公端着温热的杏仁露笑着说道:“皇上这两日辛苦,莫要伤了身子才好。”
“夏哲”
“老奴在”夏公公躬身回道。
“你看老二是要谋朕的江山吗?”上官御端起杏仁茶饮了一口,温热甜味冲淡空虚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