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羯鼓又响,却是快拍族盐。
我尚有不解,周围的突厥人却已经全部拥向火堆。张原哈哈大笑,亦推搡着赵抚往前进,人群蜂拥着向前,混乱之中,赵抚连忙拉住我,口中疾呼:“阿姐小心。”我茫然。
身后人浪又是冲刷,不知怎么,我们俩竟被一股脑地送到前面。
一只手扶到,抬眼一看,竟是义城公主,她笑着牵起我的手:“正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我脸色陡变,左右观望一圈。果然,这突厥篝火晚会的最后一项,竟是所有人都围着篝火,开始唱歌跳舞!
火不思的弦音又响起,甚至夹杂着些胡来的乱吼乱叫。
实在是太不庄重了!
我很不情愿,但却也无计可施。毕竟突厥的可汗、吐屯、甚至连最讨人厌的毕利都在转着圈屈着手跳舞;而曾在突厥呆过数年的杨服山捋了捋胡子,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也配合地举起双手……
叹一口气,我看着同样为难的阿弟,心里蓦地好受许多。
……
一直到许多年后,我都记得这天晚上。
从前,我总以为群舞不好看——人多,纷繁,目不暇给。
但这天过后,不同了。
群舞看着没意思,但——
县主我跳舞,那可真是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