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府,刘泠玉正在对着浴桶宽衣。
玉足轻点水面,先试了试温度,而后身体才埋进熬得黑稠黑稠的药浆之中。
水被搅动,臭味变得浓烈,刘泠玉皱起了鼻子,将心一横,整个人连同发顶都泡了进去。
冲天的臭气涌入她的身体,搅动着她的感知,虽然不疼,却也不舒服。
想她自小爱香,从来都是香喷喷的,最落魄的时候也没吃过这种苦。
可她坚持住了,一会儿换气,一会儿又埋入水中。
如此往复,足足半个时辰,她才从臭气熏天的药浆之中钻了出来,整个人钻进了另外一个干净的浴桶。
不多时,她从盥洗室出来,再一次的感觉到体态轻盈,自带异香。
这都是那臭烘烘的药浆带来的好处。
没想到那么臭的东西,却换来了香飘飘的自己。
刘泠玉很满意。
她向来是个有野心的人,若有异香为噱头,必然是如虎添翼。
前些日子赵王的人悄悄来联络她,她早知道赵王即便被幽闭也有些手段,只是没想到他会派人来找自己,可他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在他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的小官之女么?
她既然没能真的出家,又嫁给了鲁王,便是希望鲁王最后能登得大宝。
赵王的事她才不想管呢,她如今只想生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不过说起来,那个给自己送来治伤药膏的人,竟然没有再出现,她了王府之后,连原本派来跟踪她的人都不见了。
莫非是对方收手了?
她摸了摸滑腻的脸,心里并不十分踏实,而且最近眼皮跳得有些厉害,好像要发生什么似的。
那汪春山活在外面,始终是她的一个隐患,还有沈秋檀。
凡是知道自己来历的,都必须死。
“孺人,有消息了。”疏影悄悄的靠了过来。
“嗯?”刘泠玉雷打不动的抹着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