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表舅气得吹胡子瞪眼,“有你这么寒碜你老爹的吗?”
李欣切了一声,“还用我寒碜啊?”
她学着表舅和郁寒深说话的样子,一边眼神躲闪,一边笑得僵硬:“我、我平时在家不、不、不喝酒。”
开饭前郁寒深询问表舅要不要喝两杯。
表舅老脸一红,“我哪有这么怂。”
李欣撇撇嘴,“比这更怂的我还没学呢。”
饭后,司桐送几人去九号院住。
司桐本来想留人在八号院住,表舅妈说什么也不同意,要去住宾馆,司桐只好把人送去九号院。
得知九号院是司桐的房产,她也会从那边出嫁,表舅妈没再反对。
司桐把人送过去,等他们各自挑好客房,拉着舅妈聊了几句隔壁那位姓魏的邻居。
说得舅妈直往央央怀里钻,她才笑着回八号院。
因为不远,来时步行,权当是饭后散步,司桐顺着光线明亮的柏油路往回走了没一会儿,迎面碰上郁寒深。
他单手插兜,只穿着衬衫西裤,挺拔如山,阔步而来。
灯光笼在他身上,越显得他深沉莫测。
司桐愣愣地看着他,直到散发着成熟男人气味的西装外套裹在她肩上,她才回神。
“这么快开完会了?”
“嗯。”郁寒深随意地应了一声。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脖底佩戴的是金色鹿头链条领针,做工精致的鹿头压着衬衫领的尖角,挺括得没有一丝皱褶。
两根细细的金色链子一长一短地垂落在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尊贵又显禁欲。
司桐觉得他根本就没开会。
只不过是察觉到他的存在,让三位长辈没法放松地吃饭,找了个借口把空间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