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事，我回房了。”郁书禾说完，转身要走。
“书禾。”张君成上前两步，挡在她面前，“照他那样的玩法，早晚出事，你应该及时止损。”
郁书禾叹息一声，心底忽然生出一股疲惫，她看向不远处的一盏地灯，眼前渐渐浮现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
“跟冯凌霄退婚，然后呢？再被逼着去认识另一个男人，从头接触了解？”
“我不想那样，我很累。”
“冯凌霄挺好的，我爸妈很满意，他对我也很尊重，就这样吧。”
她的声音很轻，神色恍惚，不知道是在说给张君成听，还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就这样吧。
反正不是喜欢的那个人，嫁给谁都没区别。
张君成从郁书禾的话里听出了她对待婚姻无所谓的态度，也听出她并不喜欢冯凌霄，只是顺从父母的安排。
忽然觉得她这白开水一样的性格不好。
“书禾，你应该找个真心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过一辈子，而不是被父母安排和一个连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的人在一起。”
郁书禾弯了下嘴角，“不会有这个人的。”
“我……”张君成张了张嘴，藏在心里多年的话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从有记忆起，他就知道自己是‘郁家佣人的儿子’，和郁寒深、傅宴凛、莫煦北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在一起，难免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这给他的内心埋下了自卑的种子，但那时候他也还没有妄自菲薄，只是偶尔感叹一下人与人的差距真大。
直到意识到对郁书禾动心，那颗种子开始发芽，然后茁壮成长。
“你这么好，我相信你肯定能遇到这个人。”张君成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郁书禾沉默了一阵，抬起头，笑看着他，“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回去吧，再见。”
张君成看着郁书禾的背影消失在金碧辉煌的主楼里，眼神慢慢流露出缱绻，表情却显凝重。
郁书禾无所谓，他不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