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喝完就赶紧走。”君宸州下了逐客令,顺手将越婈手上的披风接过来。
谢清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从两人身上扫过,然后拎起周长泽:
“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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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地回到了乾元殿。
越婈在门外停了下来,杨海脚步顿了顿:“去端些茶点来。”
“是。”
过了一会儿,越婈端着茶点走进来。
上首的君宸州听到响动,微微抬起头,便看见了她。
他扔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敛眸打量着那小宫女。
越婈顶着他的目光,垂着头走了上去。
殿门轻轻掩上,越婈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君宸州似没察觉她的拘谨,慢条斯理地端起瓷杯轻抿一口,寂静的殿中只能听到他喉结微动的吞咽声。
见他瓷杯空了,越婈又想给他倒一杯,就听男人慢悠悠地道:“想撑死朕?”
“奴婢没有...”越婈急忙摇头,对上男人略带戏谑的眼神,她咬咬唇,“那...奴婢告退...”
“给朕上药。”
君宸州没打算让她走,沉声吩咐道。
“什么?”越婈下意识地抬头。
男人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没看见朕脸上的伤?给朕上药。”
越婈飞快地瞥了一眼他的下巴,在心底咕哝着,就一点擦红,连破皮都没有,算什么伤?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