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赌,不能让越婈的处境有分毫危险。
“杳杳...”男人的声音有些紧张,思忖片刻后他觉得还是不能骗越婈,不能让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信誉跌到零。
“冯若嫣的姐姐自小长在南疆,南疆人擅蛊,朕害怕,她在你身上下蛊...”
越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眼神中并没有多少相信。
南疆蛊毒确实一直有所传言,但是从未有人真的见过,真真假假谁又知道。
她从男人手中夺下布帛,走到菱花镜前坐下:“那就等皇上查清楚了,再来告诉臣妾吧。”
君宸州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不信自己的这套说辞。
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杳杳,明日朕让沈院判来给你看看...”
他话还没说完,越婈就打断了他,她轻轻掀起眼眸,眼中是微妙的神色:“冯氏是二皇子的母亲,皇上若是不忍心赐死她,臣妾也无话可说。”
“不必用这些说辞来搪塞臣妾。”
君宸州眉心皱起,他走上前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和自己对视:“你觉得朕在骗你?”
从没人这般怀疑过他,君宸州忍不住语气硬了些:“昨日的巫蛊娃娃,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从来都不信朕,宁愿用巫蛊来诅咒自己。”
她的小伎俩这般拙劣,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从不介意越婈这些自保的手段,但自从在国师那知道了前世今生,他便开始忌讳厌胜之术这些迷信。
他害怕巫蛊真的生效。
他更受不了她怀疑自己。
越婈心底一直憋着气,闻言直接拍开他的手站起来:“原来皇上都清楚。”
她怒极反而笑道:“那皇上可清楚是有人要害臣妾,而臣妾只为自保,在皇上眼中,这是错吗?”
“朕没说你错...”
越婈冷笑:“皇上这是后悔了,觉得昨日赐死冯氏是一时口快?所以先是用什么蛊毒来敷衍臣妾,如今又旧事重提,认为冯氏罪不至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