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琼霎把包装盒拆开,这是一瓶接近四十六度的烈酒。

    喝掉半杯,像被烫伤似的,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接着,刚刚产生的情感突兀浮现,野蛮地占据她的心神,像一根刺,从后脑勺刺进去。在这个瞬间,她的脑子里居然是解雨臣把她摁在阁楼的地上,如何在她身体中横冲直撞的画面。

    这个画面太有破坏力。

    而小腹立刻发热,大脑也发热,她面红耳赤。

    霍琼霎哆嗦了一下,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咳嗽起来。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抱着酒瓶,从沙发,滑到地上。

    为什么,她想。

    为什么。

    我在想什么。

    半小时后,房门被打开。

    霍琼霎半躺在地上,好像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吴邪的太阳穴剧烈抽痛了一下,甩掉手上的汗和血,去抱她,摸她的脸,烫的惊人。

    霍琼霎的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听见吴邪在问,“你喝了多少?”

    “……我想吐。”

    吴邪打横抱起她,她软在吴邪怀里,模糊中看见解雨臣站在门口,正撇掉嘴角血迹,白衬衫领口一片血迹。她想说话,而胃里翻江倒海,酒液翻滚到喉咙,她被抱进浴室。

    根本记不清这个深夜如何睡过去,从浴室移到床上,又从床上移到浴室,吐了好几次。

    吐到颠叁倒四,胃都要吐出来。意识浮浮沉沉,在这样强烈的生理反应中,霍琼霎甚至有些自虐般感到享受,因为这样,她就能摆脱那些记忆、那种可怕的情绪。

    醒来时,房间一片混黑。

    霍琼霎头痛欲裂。她睡在吴邪怀里,对方闭着眼,他们紧搂着彼此,看着他,看了一会,吴邪醒了。

    “几点了。”她声音沙哑。

    “两点多。”吴邪看了眼手机,摸她额头,“你有哪里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