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苍白,眼睛有些红肿,除此之外眉眼间更多了冷意和淡漠,略显苍色的嘴唇抿着时,眼里是藏不住的戾气。
听到脚步声后,抬头对着萧老夫人他们,苏锦沅才敛去了神色。
“祖母……”
她刚想起身,老夫人就大步走到她身旁,将人一把按了回去,
“快别动了,你腿伤的不轻,大夫不是说了让你不能下地,得好生养着。”
先只以为是擦伤,可等大夫来了之后,才知道她摔下去时,腿上撞到了门沿上用来锁门的塬石尖锐,腿上被拉了一长刀口子,骨头也裂了。
萧老夫人将人扶着坐好之后,才说道:“我已经让人通知了杏儿家里的人,明日应该就会来了,到时候让他们来见见你。”
苏锦沅轻咬了咬嘴唇:“谢谢祖母。”
萧老夫人见她眼里水色未散,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头发:“别难过了,这事情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徐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派死士过来。”
“阿宴已经将人送进了诏狱,会替杏儿讨回公道的。”
苏锦沅低低“嗯”了一声,将到了眼底的热意压了下去,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才抬眼看着谢云宴道:“六弟什么时候回京的?”
萧老夫人也想起了正事,扭头对着谢云宴道:“对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还传信说你在郾城失踪,春回、夏生也被困在含山关内,怎么会突然回京,还有春回他们,又怎会跟在你身边?”
刚才在府里见到谢云宴,她还吓了一跳。
萧老夫人连声问道:“相府那人快马加鞭回来时,说你们身陷囹圄,府里的人担心的不得了,阿沅还说薄相正想办法,派人去梁州打探消息。”
“可你却好好儿回了京城,难道那沧山带回的消息是假的不成?”
“不是假的。”
谢云宴也知道她们费解,低声解释说道,“我在郾城时的确被人行刺,那些人也不想让我回到京城。”
“我手里握着的陇西郡的那账本干系了太多人,若一直留在梁州也就罢了,可一旦回京定会有人坐立难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梁州事毕之后,朝中交接之人下来,我就已经查到有人会在那天夜里朝我下手,想着如果应诏回京,路上定会有人截杀,所以才会趁着那些人刺杀之时脱身。”
苏锦沅之前在相府时就隐隐察觉到不对,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