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禄的性命和安芷绑在一起,安芷不走,他也不能走。若是现在有人来,他也要死。
听此,安芷目露凶光,她本来就不喜欢永禄,这会出了太后的屋子,不客气道,“永禄公公,你就是再催也没用,虽然太后让你来监视我,可你别以为,我真的会怕你。”
永禄想说解药在他手中,可对上安芷摄人的目光,一时间被震住说不出来话了。
一刻钟,就等一刻钟。安芷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一刻钟里,仿佛度日如年。
从没有这么一瞬间,安芷如此真诚地向上苍许愿,希望嫂嫂她们能没事。
假山隐蔽,一般人找不到这里。所以安芷才敢在这里等人。
与此同时,太后的屋子里,云兴邦带着手下出现。
他走到太后的床前,盯着床上有如枯木般的太后,低声喊了句姐姐。
太后被这句姐姐给恶心到了,她虽闭着眼,却没有睡着,“你不要这样喊哀家,若是云家列祖列宗知道你这么做,他们会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姐姐可错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云家。”云兴邦棕色的瞳孔里,显露出异常的疯狂,“你早就失去了掌控大权的机会,而我,在朝中处处被挤兑,也不见你帮过我什么。姐姐,你生为云家女,你这辈子的使命就是为了云家的荣辱而活。用你的死,换来云家未来几十年的荣华,你应该感到高兴。”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云兴邦从升官到停职,再到恢复官职又停职,每一次的起伏,好像都不受控制一样。
当他被停职后,云家那些老不死的,不仅没帮扶他,反而指责他没有本事,不如他父亲的城府,不然云家何至于此。
一次次地被捧起来,又摔落泥底。
一次次地被怀疑能力。
云兴邦渐渐地看所有人都不顺眼,凭什么别人可以掌控他的人生,又凭什么对他指指点点。
他受够了。
当太后再次被送到西陵,云兴邦在朝中彻底被孤立了。
他没有实权,也没人愿意再捧着他,成了朝中一个多余的人,仿佛走到哪里都是笑话。
一次次的重压下,云兴邦决定改变自己的命运,他要奋起。
既然朝中那么多人反对他,那就让他们都去死好了,只要死了,就没人敢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