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白家已经在西北驻守上百年,到了白骋这一代,更是骁勇善战。
如果单单是一个白家,成国公不会有顾虑。
可白家和裴家又是姻亲,裴家和许家又是死对头。
一个又一个的关系套着,加上现在复杂的局势,让人很难入手。一旦多走一步,就容易被人拿出来说事。
但是又不能不帮白家。
成国公是越想越气,本来这两年国库就空,许文庸又偏偏挑起战事,虽说白家有实力,可万一呢?
“去他么的许文庸!”成国公忍不住骂道,骂了许文庸,也忍不住骂下裴阙,“当初你住到裴家隔壁,我就知道裴阙那个小王八蛋要算计你和我。他也知道他一个人力量有限,需要拖我们下水才行!”
明知被人算计了,还不得不照着别人的想法做。
成国公的心里极少数地感到憋屈。
“罢了,咱们一同进宫面见太后吧,路上详细说。”成国公道。
成家的马车随时备着,他们出了成家大门,就上了马车。
北漠来势汹汹,就算西北兵强马壮,那也要有支援才行,不然西凉等国两面夹击,西北很可能就败了。
成国公进宫见到了太后,皇上病重,要想调兵,就得从太后手中拿虎符。
太后一听西北和北漠打起来,差点没坐稳。
“此事当真?”太后确认道。
“千真万确。”成国公愤愤道,“北漠突然挑起战事,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不然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北漠不可能平白无故进攻西北。还请太后娘娘快些下决断,若是西北失守,咱们的晋朝就要被北漠骑兵长驱而入了。”
太后有掌权的野心,但这个野心是对晋朝内部,她并不想去扩张土地,也不想被别国给吞灭。
“国公大人严重了,白家镇守西北多年,一直处于不败之地,就算北漠发起进攻,哀家也相信白家的实力。”太后这么说,是想安抚下自己的情绪,而且这也是事实。
成国公却摇头道,“若是平常,北漠骑兵不擅长攻城,我们确实可以不用太担心。但老臣得知,北漠得到一批火药,若是用火药攻城,西北的黄土城墙再厚,怕是也会有被炸开的时候啊。”
张槐安在一旁点头说是,“太后娘娘,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咱们眼下还不知道战况如何,若是西北边境已经被攻下,京都里的某些人,怕是要坐不住了。”
从成国公的话,再到张槐安,太后听得出他们在暗指许文庸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