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鲜活的桑宁这么伤心,这情形,怎么可能对四弟没有感情呢?
李玉枝心疼的伸手,却又收回来。
想到什么,转身出了屋。
很快,她拿来一个包袱。
“宁儿,这些月事带,都是四弟做的,他不让我告诉你,让我每月给你放进柜子里一些,说你爱洁,不重复使用,所以一口气做了几个月的。
还有,你的贴身衣物,压根不是我和你三嫂洗的,都是四弟亲手洗的。
我曾跟他说:沾了污血的衣物放着我洗,他一个男人别碰触这些。
可他说:当时她为我清理污秽之时,又何曾嫌弃过,我做的,十不足一。”
桑宁看着那一堆月事带,针脚整齐又细密。
一次性的东西,他做的这么精细。
其实不止这些,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角色已经互换。
以前在路上,是她照顾他。
到了这里,他已经逐渐反转过来。
早上提早端进洗漱的热水,晚上端进洗脚的热水,被子都是他叠的整整齐齐。
她在外忙,他出不去,却也一直在为这个家努力。
墙上的安全防护是他做的,菜园的篱笆护栏是他插的。
狗舍,旱厕,厨房,能修补的地方都是他做的。
一个从前什么都没做过的富贵公子哥,真的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在让自己脱胎换骨。
他能拿枪杀敌,也能拿针缝衣。
他走了。
桑宁才觉得他竟然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