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瑰丽,晨雾渐散。

    军营响起气势宏大的散操口号。

    过了一会儿,就是外面警卫兵喊“主上”的声音。

    昨夜睡得晚,桑宁贪黑不能早起。

    这会儿刚洗漱完,对着小铜镜在脸上细细的涂抹。

    霍长安进了帐篷,目光先扫过来。

    在外面极力压下的情绪再不隐藏,带着无法忽视的热烈。

    桑宁涂的是先前霍长安送的马油膏脂。

    别说,虽然制作粗糙,却很好用,就适合西北这干寒的气候。

    马匹那么珍贵,制作这么一小罐膏脂想来不便宜。

    “哎?之前杀那么多马,没留下骨头做膏脂吗?”桑宁回头就问。

    “留了,骨头,皮毛,马蹄,马齿,马心,马bi~”鞭。

    “嗯呃,留了很多,都被军医们抢去了。”

    霍长安脱了半甲,擦洗一下,来到她身后,没有靠的太近。

    “那就好,没浪费。一会儿我去找点再做几罐。

    来,你也抹一抹,脸都被风吹糙了。”

    桑宁抹了一指头,要给他往脸上抹。

    “我,我自己来。”霍长安猛地后退。

    耳朵红了一片。

    “干嘛呀?不稀罕我?”

    “不是!我喘不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