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猛敏捷避开,朝对面望去。

    霍长安眼神警告的放下手里的木枝,端起碗与裴明安碰了碰。

    这小气的主上,他大概知道咋回事了,屁股挪了挪,离桑宁远了些。

    不等霍长安把碗放到嘴边,已被人夺了去。

    “你有伤,不能喝酒,反正裴军师是自己人。”

    裴明安看看手里的碗,再看看霍长安,然后连忙称是。

    桑宁把碗递给炎猛:“猛哥,你喝了吧,别浪费。”

    炎猛:“……”

    他胳膊上明晃晃的白绷带看不见是吧?

    果然没有媳妇没人疼!

    炎猛看见霍长安垂了头,火光飘忽,忽明忽暗,也掩盖不住他嘴角那个窃喜的小弧度。

    这是啥也不说,暗自享受媳妇儿带来的关怀呢?

    哪里有酒,哪里有酒?根本都是水好不好?

    炎猛端起碗一口气就把“酒”喝了个干净。

    这破地儿他也不待了!

    可怜裴明安还不知趣的拉着主上说话,谁想某人的眼神飘忽,早不知在想什么了。

    夜渐渐深了。

    火堆一个一个的熄灭,喧闹声开始变成窃窃私语。

    “主上,属下再去安排一下。”

    裴明安终于和霍长安说完了话,恭敬的行礼离开。

    桑宁披着大氅,整个人缩在里面,只露出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