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没可怜你。”简非弱弱道。
张可琳冷冷一笑：“没可怜我？今天不就是你拆穿我陷害你作弊的吗？现在知道我被学校处分了，又被家里赶出来了，就善心大发看我没吃饭给我送吃的，不是可怜是什么？施舍吗？”
“作弊是不对的！”简非憋了半天憋出这么句话，完了又忍不住小声加了句，“陷害别人作弊也是不对的。”
“你还挺正直的。”张可琳讽笑，她都不知道给人代考过多少次了，现在有人跑过来跟她说作弊是不对的了？
傻逼。
不光傻逼，还圣母。
“作弊，得不偿失。”简非不知何时挪到了张可琳面前，直视她，说得分外认真，还叭叭叭分析起了怎么得不偿失。
“作弊得到的成绩是假的，虽然卷子上填了正确答案，拿到了应有的，但那不代表答卷人真的会了，只是得到了一种自己答对了拿到分了的的成就感，又或者终于通过了考试的轻松感。获得的只有心里的感觉，并不是真的会了。而失去的就更多了，失去了时间，失去了知识，还失去了诚实的品质。”
张可琳眉头一挑，还说的挺有理的。
她没反驳，简非似乎受到了鼓舞，继续说：“要是通过自己学习答题，就算考得不好，也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
“所以你月考成绩全校垫底？”张可琳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简非瞬间气恼：“我是没找到适合我的学习方法。”
张可琳哼笑了声，说的是挺对的，这人能说出这种话，也只因为她衣食无忧，不知人间疾苦。道理谁都懂，可没钱，都是屁话。
自己在这跟她说话，也是傻逼。
张可琳抬步打算找个地方先凑合一晚，然后再说明天的事，走了没几步，回头目光不善地看着简非：“你跟着我干嘛？”
简非亮出饭盒：“不能浪费。”
“我是垃圾回收桶吗！”张可琳气结，但肚子饿得火烧一般的疼，又见简非可怜巴巴盯着她，一把夺过塑料袋，恶声道：“行了吧，赶紧滚！”
“不能浪费，要吃完。”简非走之前又提醒了一遍。
张可琳等她走没影了，才打开塑料袋，里面的羊肉串在寒冷的冬夜似乎还散发着温度，看着又辣又香。
吃完羊肉串，张可琳终究还是没找到睡觉的地方，冬天太冷，露宿街头明天就得上新闻了，想来想去，也没地方去，她就在街上乱逛，看看哪家饭店餐馆招人还包吃住的，明天白天就去应聘。
走了两条街，后边飘着个白色的身影，张可琳转身看到那人的正脸，神色微变：“你怎么还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