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鸭舌帽青年和墨镜女看似亲密,实则并没有肢体上的碰触,而且男的对的女的似乎有种畏惧感,行动缩手缩脚,非常谨慎。
他俩可疑的地方还有一点,就是谁会在墓园里到处取景拍照啊,依照他们这个拍法,我估计整个淮南王墓的角角落落都被拍下来了,就连墓园里的苍蝇都跑不了被拍的命运。
另外还有两个可疑的人,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身材比较魁梧;另外一个是身材消瘦的老者,一身贵气,穿着丝绸样式的黑马褂,他们俩走在一起。
国字脸似乎是瘦老者的保镖或佣人,紧紧跟在老者后面服侍,满脸的恭敬,我看出来他是真心的,这个装不出来。
而消瘦老者则背着手,悠闲地在园子中转悠,有两次他停下来,摸了摸墓碑,跺了跺神道,还捏了捏墓地旁的土。
像这种衣着考究的老者,做这些跺脚、捏土的举动,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不过墓园中本来就人少,他又是随性而为,除了有意观察的我,还真没别人看到。
国字脸偶尔也会仰起头,观察周围的林木、建筑物和摄像头,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踩点。
针对这四个可疑的人,我和李大鹏是分开跟踪的。下午的时候,我和他汇合,交换了彼此的信息,我愈发肯定这四个人必定打着墓穴的注意,事先踩点,然后偷偷摸摸进去。
不过,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倒还没法确认。
这墓园也就这么大点,他们踩点了两三天,回去研究下方案,估计很快就会动手。等他们找到了悄悄进入墓园的法子,我和李大鹏正好可以“借鸡下蛋”,也跟着进去。
到了里面,若真是目标一致,那就各显神通斗上一斗了。
未免打草惊蛇,我和李大鹏不敢跟踪的太紧,闭园的时候就离开了淮南王墓。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我把玲珑放在了一处密林的一棵树杈上,监视这里的动态。
咋一看去,就像是个人偶娃娃被人扔到了树杈上掉不下来,游客看到也会认为是哪家的调皮孩子干的,高度不低,没有工具是取不下来的。
因为我不能肯定那波人何时真正动手,但他们观察的这么频繁,估计这几天就会动手,所以安排玲珑从今晚起就开始监视。
考虑到玲珑有发现后通知我,我还要花费时间赶过来,索性我和李大鹏回去租了一辆金杯车,买了酒精火锅、食材和帐篷一类的野外宿营的东西。
然后把车开到离墓园直线距离有一里地的样子,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车子开到树丛的草坪上停着,我俩则支起了帐篷,整好了睡袋,再点了两个酒精炉,烩起火锅来。
这地方处于县郊,人烟稀少,我们选的位置又偏僻,待了两天都没有人发现。不然,恐怕就有路人报警,说有两个神经病or流浪汉,每晚都待在地里吃火锅影响县容。
到了第三天晚上,李大鹏上完大厕,回来跟我叫苦:“那帮龟儿子,行动力真差,这都三天了难道还没想出办法来?我俩这么等下去不是个事啊,这每天晚上吃着半生不熟的东西,我都拉肚子了。”
我笑着奚落他:“你还是个当兵的,生理机能不行啊。我们白天好歹也去了县里吃东西,就晚上凑合一顿,肚子就闹革命啦?”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李大鹏苦哈哈地道,“兴许是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