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厉包了个小武警的事,身边人多少听说了些。
刘得狠感叹,真不愧是厉爷,身边养个傍家儿都比别人牛逼十倍。
张厉不置可否,咬着烟半眯着眼睛看牌——自摸!
“和了。”
他把牌面推倒,梁小鸡定睛一看,单吊坐庄加一副暗杠,立即耍赖,说什么都要换个玩法,最后一把不给钱。
张厉靠在椅子里,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别废话,拿钱。”
见另两位牌友老老实实地掏了腰包,梁小鸡只好不情不愿地去翻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他刚开始砸在桌上的十万块钱已经输了个底儿掉,这会只能从兜里重新取钱,很是憋屈。
“咋的,小鸡崽儿不服你厉叔啊?不服你喊你老子来,谁让他不来的。”坐在张厉下家的刘得狠笑骂道。
他们这些老熟人一般玩牌不玩上六位数,怕伤感情,更怕给人玩急了,牌局变火拼。
但梁小鸡不一样,这小子大名梁晋,论辈分得喊张厉一声叔,跟这一桌人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随便欺负。
“我老子在陪他老婆,没空陪你们这帮老光棍。”梁小鸡嘟囔道。
“哟,可别把我算上啊,我老公还没咽气呢!”坐在张厉对家的女人立刻调笑着撇清关系,嘴唇红艳,像是刚生吃了几对童男童女。
刘得狠借着码牌的间隙摸了一把女人的手,“你这就是王母娘娘伸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死老公就死老公。没准梁嫂就是因为有你个骚蹄子在,才不肯放俺们老梁出来玩。”
女人不以为意,码好牌,张嘴正要说什么,张厉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手机自带的老土电音响彻房间,吃小孩的王母娘娘知趣地闭嘴,拿眼神白刘得狠。
刘得狠不以为意,继续跟她挤眉弄眼。
张厉无视那对当众调情的奸夫淫妇,接起电话。
“……嗯,你说。”
他通话声音开的小,桌上三人只能隐约听见对面是个男人,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就听不清了。
张厉眉眼低垂,逆时针转着手里还没码上去的牌,神情平静地听着对面说话,听了得有两三分钟,一点没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