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直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了,你问问别人吧。”
“为啥?”庄旌没想到章直会拒绝,不可置信地扭过头,一把拽过他的胳膊,撒泼似的使劲摇了摇:“别啊哥哥!陪我去吧,我自己不敢,真的,求你了,就一晚上!”
章直连连后退,被猛男式的撒娇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地往回抽自己的手,“不行,我答应过别人在这边不惹麻烦,不掺和职责以外的事。”
“可是别人又不知道这事,咱们悄悄的,不让他们发现,行不行?好哥哥,求你了!”
“不行。”
“你再想想,好哥哥,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吗?”
章直被他一口一个哥哥叫得脸比青菜还绿,胳膊不断地被拽住又抽出,俩人你来我往间,几乎要过起招来。
张厉早就注意到了小军帽儿那边的动静,见他跟一个狱警拉拉扯扯的,很是熟稔的模样,不由挑了挑眉。
“扔啊,厉爷。”刘得狠攥着票催促道。
张厉回神,晃了晃握在手里的两颗骰子,往地上一扔——两个最小点。
“哎哟我去。”刘得狠崩溃得直抓头皮,“厉爷,您今儿这手气也太臭了吧,这扔的都是啥啊!”
张厉抽出一张输掉的票扔到人堆里,视线又落到了不远处的章直身上,看他不停地推开另一个狱警,又不停地被黏回去,表情却并不恼怒,只是无奈。
这是玩的哪一出?
张厉坐了片刻,到底是没忍住,起身朝他们走去。
“警官,有烟吗?”
章直听到他的声音,惊讶地看过来,双手连忙摸兜,可是什么也没有——他并不抽烟,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
这时一根细烟递到了张厉眼皮底下,庄旌一手拿烟,一手亳不见外地掏出打火机,看样子是还准备帮忙点上。
张厉看了他一眼,接了烟,叼在嘴里凑过去让他点。
章直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突然有点想踹庄旌。
这是他男人!你献什么殷勤!
然而庄警官没心没肺,神经比鸡巴还粗,一点没察觉到队友的死亡射线,还非常自来熟地跟张厉搭话:“您跟六爷他们玩骰子呢?玩多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