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倒也并不能完全看清楚具体东西的材质。再加上容娘又心虚,遮遮掩掩的。

    “谢槐珠,我小时候送过你许多东西。”谢镜台也为那老奴的大胆而感叹。

    不过想想,如果不是容娘的母亲是阿娘的乳母,她又是谢槐珠的乳母。

    谢家对她们一直不差。

    她又哪里来的胆子敢做这件事。

    谢槐珠猛然顿住脚步,之前的迷雾好似一下被抹去。

    谢槐珠并不笨,方才容娘摆弄玩具抠取淤泥的动作在他脑海中回放。

    谢镜台问他那玩具从哪里来。

    他说或许是容娘儿子的。

    可是容娘回府便也罢了,把那些东西带回来做什么。

    他张了张嘴,结合谢镜台的话,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脑海中有一刹那的空白轰鸣。

    春花憋了半天已经憋不住,她呼呼咽下去几口窝囊气,“这个该死的刁奴!死也不足惜!”

    “就应该千刀万剐!”

    “若不是小公子你前两日让她还玉佩回来,小姐发脾气,说让小公子你把从前她送的那些玩意儿收回来。”

    “她怕也是不会露出马脚!”

    那些东西,全是谢镜台送给他的。

    而容娘,全都私吞了下来,带回去给了她的儿子。

    前两日,奶娘想起告诉他说,其实谢镜台送过他一点小玩意儿,只是他小时候玩具多,弄丢了。

    是在试探他吗?

    谢槐珠陡然间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难以置信,“不会的!”

    “你们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