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兄弟,除了绍王,定王是一个都舍不得。
“大哥,”他垂头丧气的问太子,“您说二哥平日在封地都做什么啊?没人陪着,他会不会孤独啊?”
到了封地的兄弟,互相之间平日连封书信都不能写。
定王之前看晋王每次回京的时候,都是乐呵呵的,还没觉得晋王可怜呢。
现在忽然轮到他自己也要去就藩了,定王面前就浮现出了晋王形单影只的站在月色之中,遥遥望着都城的寂寥身影。
那么可怜的日子,二哥竟然已经过了好几年了。
定王是真后悔年节的时候没好好陪陪晋王。
太子先是无言的瞥了定王一眼。
心道你是说你二嫂不是人,还是说芸姐儿不是人?
回头把这话告诉二弟,看他揍不揍你。
但转念一想,太子也有点替晋王心酸了。
那真是和他一起练武、一起读书、一起领先生训、一起被父皇罚着长大的兄弟。
晋王这个弟弟,平日看着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干什么事情都不着调。
可是太子知道,晋王有时候心思细呢,只是难过了他也藏在心里面,不想让兄弟们替他担心罢了。
没想到眨眼的功夫,他们兄弟俩竟然也已经分别这么久了。
现在,连更小的弟弟们,也各自成家,分别在即了。
“不知道,”太子少见的给了个这样的答案。
他看向书案旁边挂着的那副画——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还和十弟如今差不多大呢,皇上那时是为了什么事儿松口把这幅画赏他的,太子已经记不清楚了,就记的自己拿着这画回去的路上,被绍王看到了,然后这画就被绍王给抢走了。
那时候他还挺难受的,毕竟皇上平日连夸他的时候都少,就更别提赏他什么了。
之后这事儿不知怎么让二弟给知道了,二弟当日就冲到柳惠妃的咸阳宫把绍王拽出来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