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会儿正闲着呢,就把人揽过来哄。
“你说孤又没凶你,你怕什么啊?”太子搂着人,语调特温和的说,“行了,别瞎担心了,孤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干不出那么不着调的事儿,怎么可能那样对你呢?不信你自己想想,孤跟你说过一句重话没有?”
庄韫兰想了想,那还真没有。
刚进东宫那会儿,太子是把她当成透明人。
之后也就是在她吃锅子那天抽了点风,坐在她那儿半天没抬屁股,害她以为他是要在从京营回来的第一天就歇在承华偏殿,差点当场吓哭。
其他的时候,太子还真是对她挺不错。
要不别人怎么高看她一眼呢,不就是觉得太子现在宠她么。
庄韫兰马上摇头跟太子表忠心,“妾知道殿下待妾好,真不是怕殿下,可能就是昨儿那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这一时半会的,妾还没缓过来呢。”
太子跟朝堂那群滑不溜秋的人精都打了多少年交道了,怀中的人神情一松下来,他就察觉到了。
“行,”太子点点头,还是特温和的和她说,“那我们说点别的,你也缓缓成不成?”
庄韫兰肯定说成。
太子就真的开始跟她聊别的了,“不是答应给孤画幅冬日的景吗?就今儿吧,画的好了,孤有东西赏你。”
庄韫兰没发现自己飘了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对太子挺恭谨的。
意识到之后,她对照宋妙容她们在太子面前的表现想了想,发现还真是有区别。
就像现在吧,如果换作一个真正端庄恭谨的嫔妃,那肯定就得跪下来推辞了,最好再说些类似“殿下愿意看,那就是妾天大的福分,哪儿敢再跟殿下讨赏啊”这样的漂亮话。
来的时候,庄韫兰也是打算这么彻底恭谨下去的。
但是太子明晃晃的告诉她,他不喜欢她那个样儿,那庄韫兰肯定就不能那么干了。
她这会儿从太子怀里面抬起头,眨眨眼睛跟太子讨价还价,“那妾要是画的不好,您也别罚妾行不行?”
太子假意瞪她:“这还没画呢,你先给自己找起后路了,知道这在战场上叫什么吗?敌兵要是看到你这样的将领,全都得乐疯了。”
庄韫兰继续和太子耍赖:“那妾这不是没在战场上么,再说了,殿下才不是什么敌兵呢,您就说您应不应妾嘛,您不应,妾可不敢画!”
太子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