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出了山洞,我回头不停的张望着。山洞的门已经缓缓落下,现在唯一陪伴我的就是乘船的工人了。
他昂着头紧盯着前方的水面,一言不发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竹筏在江中缓慢的前行,四周除了风声就是两岸山林间鸟儿的啼叫。
他渐渐停下了竹筏。我环顾着四周,这箱子岩的称呼果然不是凭空叫出来的。最高处离水面大概有八十余丈,整个山体绵延不下百里,上面的岩石大多呈暗黑色,远远一看就如同一只巨大的黑箱漂浮在这碧绿的水面上。
箱子岩的崖壁上,高高低低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船棺。竹筏离最近的崖壁大概还有二十多步的距离,工人不再往前。我看着他好奇的问道:“这要怎么上去?”
没想到他突然自己掐住了喉咙,面色变得煞白起来。双眼睁到了最大,嘴巴也无法合拢。由于我搞不清是水面状况,只好站在竹筏一端静静的看着他的变化。
他的喉咙里好像有水面东西,在不停的蠕动,眼角也流出了一丝丝血泪。“嘶~”一声轻微的声音从他体内发了出来,忽然看见有一个东西在他的口中探着头。
“蛇!”我吃惊的看着他,之间那条蛇慢慢从他口中爬了出来,那信子不断的吐着,冰冷的蛇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蛇的身体有着红黑相间的花纹,尖头。它在竹筏上盘了一会儿,眼见它并没有向我靠来,一溜烟儿的便游进了水中,朝着我来时的路走了。
这时我缓慢的靠近了那个人,他的面容开始坍塌了下去,好像被吸干了血肉一般,慢慢枯萎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看着竹筏上的死人,随后抬头看了看江面上被蛇荡开的波纹,“未必是灵慧做的?”
现在的我孤零零的飘在江面上,“不管了!”我一咬牙,给自己打着气,“先解决了那个女人再说吧!”
我拿出了灵慧交给我的竹笛,对准嘴巴一口气的吹了下去。没有什么旋律,就有一阵高亢的笛声在山之间回荡。
我放下了竹笛,紧张的看着四周,期待着与那不男不女的东西见面。良久,原本崖壁上静置的船棺开始缓慢的震动起来。
“扑通!”矮处的船棺开始慢慢从崖壁上掉到了水面,在我的面前一字排开,径直搭向了山体的一处。
“来都来了!”我壮着胆子,“还怕你这点小伎俩?”我跳上了脚边的第一口船棺,小心翼翼的朝崖壁靠去。
水面上的船棺一共有二十多口,虽然江面有些波动,但这些船棺像是生了根一般牢牢的摆放在江面之上。
我万分谨慎的踏着脚下的船棺,生怕一不小心就蹦出个什么东西。还好所有的担心都是徒劳,这一路上总算安安稳稳。
到了崖壁,眼前的一口船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棺材没有棺盖,看样子好像也没多久。眼见没有路了,我只好走了进去。
脚底传来了微微的震动,我赶紧抓住了棺材两边。船棺不断的上升着,离水面越来越高。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船棺升到崖顶。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船棺,这坐棺材爬山的感觉还真有点意思!山顶的路非常平整,整个箱子岩的顶部就如同是被刀斧拦腰切开一样。
“你吹的竹笛?”那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尽管只听了一次,但那不男不女的声音确实要让我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