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映出男生晃动的双腿，他正坐在办公室的飘窗上吃马卡龙。
浅栗色发梢随着咀嚼一翘一翘，沾着糖霜的指尖戳了戳正在批文件的男人。
＂程砚程砚，我手机没电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摘下金丝眼镜，露出深邃的眉眼。
他默不作声地将充电宝放进林瓷卫衣口袋，指尖掠过对方腰线时微微发颤。
＂喂，城西新开的和牛料理......＂
＂订好了。＂程砚把温热的草莓牛奶推到他手边，＂消防通道的自动门密码改成你的生日了。＂
林瓷鼓着腮帮子笑出小虎牙，完全没问为什么需要记住逃生通道的密码。
直到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栋大楼，他才被程砚裹进带着雪松香的大衣里。
“唔……？”
＂别看。＂程砚捂住他的眼睛。
枪声在走廊炸开。
透过指缝，林瓷看见落地窗外扑簌簌掉下一个个人影，就像灰尘一样。
他好奇地扒着程砚的手掌，却被突然破门而入的男人整个抱起来。
＂抱紧我。＂黑色战术服裹着精瘦的腰身，周予安侧脸溅着血珠。
他单手抱着林瓷从防火梯速降，军靴踏碎了扑上来的感染者头颅，另一只手的唐刀在暮色中划出冷光。
林瓷搂着他脖子咯咯笑：＂周周好像超级英雄哦。＂
回应他的是更用力的拥抱。
周予安绷紧的下颌线擦过他耳畔，将人塞进改装越野车时，突然把额头抵在他肩窝深深吸气。
＂小瓷。＂低哑的嗓音混着血腥气，＂别对陆川这么笑，好不好。＂
驾驶座上的青年转过头，银边眼镜泛着冷光，白大褂的口袋里探出半截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