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去南京路走一圈回来,别说是一个月的租子,二三十年的租子也拿回来了。
只不过,老是这么干的话,容易和本地的同行们起冲突,闹出误会来。
就在他晒着太阳的时候,刘学义坐在他旁边的空地上,嘴里嚼着一根草杆,忍不住唏嘘了起来:
“三儿,现在这日子越来越不是人过的了,原来车行里面还只是让交五块钱的租子,结果这个月,直接改成一个月七块钱了。
再这么下去,我看一个月二十三十也不是不可能。”
李岩依旧让草帽扣着自己的脸,让太阳光肆无忌惮的穿过草帽缝隙照射在自己的眼睛上,跟着摇了摇头: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现在的钱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这还没打起来呢,前些天,咱们的委员长不就在西安让人给扣起来了吗,我估计……距离和小鬼子全面开战也不远了。”
刘学义是这些黄包车夫里面少数上过学的,听到这话,他不由的又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真要打起仗来,那才是钞票不如纸呢。
现在日子虽然过得苦点,但好歹还能活。”
就在这时,李岩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闪动,一个轱辘坐了起来。
“学义哥,你想过咱自己开一家车行没有?”
“自己开一家车行?
这得多少钱啊?”
刘学义则怎么可能幻想过这样的问题,现在的黄包车,就算是质量差些的,也要五六十,买上四十辆,那就是整整两千。
就这,还没算上上下打点的费用呢!
这可是上海,帮派林立,随随便便哪块地砖,搞不好都已经被人给尿了尿做了标记。
李岩抬了抬手,直接道:
“钱的问题学义哥你不用管,我这儿有一个金主,他能出钱。
关键的是,他不喜欢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