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一脸焦急,向着门外张望的时候,忽然一个手中拿着手杖,一身燕尾服,带着半高礼帽的体面绅士从客栈隔壁的小巷子里钻了出来。
眼看那燕尾服男人就要走进客栈的大厅里,掌柜的连忙从柜台后绕了出来: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们客栈已经没有房间了……
要不然,您再去其他的地方看一看?”
对于掌柜那那谄媚的态度,燕尾服男人确实动也没动,只是把手掌放在柜台上,轻声吐出了两个字:
“是我!”
“你……你没事吧?”
这回,掌柜的终于知道来人是谁了。
体面的绅士接过掌柜的递来的一壶茶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无奈道:
“还好,没让日本人打成筛子。”
说到这里,他就有些生气,不由的看向了一边的长袍中年男人,也就是中统上海区的米区长:
“你们能不能给我找两个有意义的目标。
这样刺杀一个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叛徒,我要是死了,不就白死了?”
紧接着,他就一仰头,没好气的把茶水咕咚咚的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个……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啊!”
对于他的牢骚,米区长也没什么办法,这位可是向来听调不听宣的。
胭脂在上海区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军事职务,一向独来独往,但军衔却是中校,仅次于他的上校。
一旦这位撂挑子不干了,自己还真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邢吉民干掉了?”
尴尬的愣了半天,米区长也只好给自己拉来一张长凳坐下。
而客栈掌柜的,也就是负责这个交通站的交通员,早已经走出了客栈,给门和窗户都装上了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