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仪冷笑:“父亲,国师上任后,大景律法多了一条,女子可与男子一起参加科举,能者居上。

    兄长确实聪慧,但他体弱多病,就算中状元,他跟京城世家子们还是没法比。

    再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只是东潘地的天才,那出了东潘地呢,论整个天下呢?”

    她的质问一字一句震耳发聩,秦父有那么一刻松动了。

    但只是一瞬他就坚定道:“陈大夫算过你兄长的命格,必大富大贵!你将担忧放回肚子里,莫要不甘心了。”

    秦如仪两眼一翻嗤了声:“别废话了,走吧。”

    她这么干脆倒是让秦父起了疑心,上下打量她,一时间不敢动作。

    “怎么?你们都将我捆住了,我还能跑不成?”秦如仪讥讽道,她垂眸,掩住心底的哀凉。

    今日她算是彻底对家人死心了。

    秦父眼底闪过丝不自然,亲自送她去陈耀的屋子里。

    经过凉亭。

    秦如仪停下。

    秦父警惕的盯着她。

    “父亲。”秦如仪回头轻声喊他,神色十分复杂,“这辈子投胎在秦家,太可悲了。”

    秦父被她这句话震的心肉一跳,有些愧疚,他抿嘴想说几句好话安抚她。

    却见秦如仪突然朝凉亭外的湖里奔去,毫不犹豫往下一跳。

    秦父瞳孔猛缩。

    此时的念头竟是,她投湖死了,怎么跟陈耀交差啊!

    初冬的风很冷,水更冷。

    秦如仪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淌下,她宁愿纵身投湖,也不愿屈身于陈耀。

    想她为秦家牺牲,呸!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