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如何会不知,他重重叹口气:“不瞒丞相你说,朕这几日做了一个梦,梦见先帝驾崩后,登基的是恒王。而朕,死于他派的杀手剑下。”
范丞相惊的下跪:“陛下,梦都是反的。”
景和帝将他搀起:“梦中,他比朕更英勇,手段更狠辣,更适合做个帝王。”
范丞相明白了,恒王成了景和帝的心病。
他在与恒王做比较,起了杀心。
“陛下。”范丞相目光清明,望着他,语气柔和道,“陛下勤勉,擅听良臣意见,性子和善,乃仁君之风范,不必与他人做比较。
假设梦是真的,以恒王性子,必容不下臣与国师,他的政绩自是比不上您的。
能广用贤臣的仁君,对百姓而言是件大喜事,能在史上留下仁君称号的帝王可不多见。”
一语惊醒景和帝,他对着范丞相行了一礼:“丞相说的是,朕无需与他人比较,肩负起护国护民的责任,问心无愧即可。”
范丞相欣慰道:“是也,陛下睿智。”
景和帝心底豁然轻松,他道:“东潘地的百姓是无辜的,立即传旨,出兵!”
只是这道旨意还没传达下去,前方就传来消息,东潘地被拓跋攻破占领。
国师去寻景将军,下落不明。
两道不好的消息传回来,景和帝直接气晕过去,文武百官人人自危,好一段时间大气都不敢喘。
“什么,东潘地被占领了?仅凭三千人马?”郭不凡铁青着脸高喊,不可置信瞪着容向松,“东潘地有五千人马,他们都是酒囊饭桶吗!”
容向松眉头紧皱,总觉得不对。
按理说,东潘地城墙十分高,外敌不易攻进去,且要去东潘地得跨一段六十里的荒漠,算时间,拓跋军昨日才扎营附近。
舟车劳顿的情况下,还能拿下东潘地?
蹊跷,实在是蹊跷。
容向松脑子里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想什么呢,如今该怎么办。”郭不凡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