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栩见他们抵死不认,当即对左右叫道:“拿证据来!”
何栩话一出口,不仅是那六个人,就连若水也惊奇起来,心道:“我天天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没见他找到什么证据啊!”若水正想着,证据已经被人给抬了过来,用一个担架托着,上面覆盖着一块白布,不知道是什么。
何栩见证据拿了过来,送到六人面前,韩柏光不知是何物,示意旁边的衙役揭开,那跪在最前面的夏炎玉,哇呀一声吓了一跳,众人看时确是一副尸骨,何捕头道:“这是其中一个被害人的头骨头,你们看他骨头发黑,明显是死前中过毒。又因为是被活埋,血液不流通,所以毒性没有扩散出去,只留在了胃部这一块。这就就是最有利的证明。”
柳大力闻言,嗤笑道:“一具尸骨而已,就算你说的是正确的,那也不能证明是我们杀的。”
何栩也笑道:“这却是是不能证明是你们杀的,只是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要问几位员外。我去淅川县查过你们的籍贯,你们祖上三代都是农夫,到了你们这一代更是家徒四壁,捉襟见肘,那么请问你们做生意的本钱是何处得来的?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你们在淅川县还是穷光蛋,反而到了榆钱镇的第二天就变得非常有钱了?对于此事不知几位可有何话说?”
“还有……”何栩接着道:“我这里有几幅画像,乃是十年前那群人中侥幸活下来的一个七八岁的小童到县衙报官的时候,所见的那些凶手的画像。呈上来……”何栩说着,早有人双手捧过几张筒纸放在韩柏光面前。
韩柏光打开一看,乃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其长相酷似童阙,便举着画像道:“童阙,这上面可是你?”
童阙闻言抬起头来,果见那张宣纸上画的正是自己十年前的模样,早已哑口无言,低下头去。随后韩柏光又将其余的画像打开,一一展示在众人面前,画像上分别是童阙、柳大力、夏炎玉、周顶、金盛,许明等人。
“对于衙门里有你们的画像,你们又作何解释?”
几个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何栩见没有人说话,当即对韩柏光道:“禀大人,属下有一个请求希望对他们进行单独审讯。”何栩的话一出,那六个人惧是一震,所有人都看向柳大力,而柳大力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看向夏炎玉,夏炎玉忙把头低下,双手已不知放在什么地方好了。
“大人……我招!”
夏炎玉的话音刚落,何栩就笑了起来,嘴角一勾,成竹在胸,其实他并不想再浪费时间,他现在能够站在这里全凭一口气撑着,几天几夜不睡觉,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他们耗下去。
夏炎玉一开口,韩柏光当即就道:“既如此,只要你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本官,本官就对你酌情处理。至于其余的人……”韩柏光说着,目光扫过下面的几人,那几人中间夏炎玉开口招供,知道再也瞒不住,当即争先恐后的开口:“我也愿意说……”
“还有我……”
“……”柳大力已经无力阻止,只得叹了一口气俯首认罪。
事情果然如何栩所料,当年简心因为要撒尿所以离开了车队,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六个人正在埋尸,藏着不敢出声,直等到天快亮了,几人离开之后才现身出来。
案子已经告破,不过凶手还没有抓到,若水见何栩满脸疲惫,道:“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何栩没有理会若水,眼睛一直看着门外围观的百姓,等到韩柏光宣布罪行之后,有一个人自人群中鬼鬼祟祟的离开了。何栩看那人长相,跟若水描述的画像一样,想来他具是凶手无疑了,即使不是凶手,也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何栩见那人离开,顾不得跟韩柏光打招呼,直接从大堂上离开,潜踪摄足的跟在那人身后。
李捕快见何栩离开,稍后也带着一队衙役离开。一切都悄然进行,并没有惊动旁人。何栩一直跟在那人身后,见其除了榆钱镇,一路往榆钱镇郊外的一处深山走去,何栩一见,暗道糟糕,若果让他进了山里,那就像大海捞针,想要找到他就难了。
何栩正犹豫着要不要在这里截住他,可随后一想又觉得不妥,万一对方抵死不肯说出那些人藏匿的地点,自己抓了他就是间接害了她们的性命。何栩想罢,只得更加小心的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