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头面前除了一双鞋印什么也没有,可是何捕头却看得全神贯注,少女又仔细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疑惑,问何捕头道:“你看什么?”
何捕头道:“鞋印!”
少女气结,吼道:“我当然知道这是鞋印,我问你……在看什么?”
何捕头再次回答少女道:“鞋印。”
少女无语,耐着性子道:“一双鞋印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带了一点血迹么?这里有那么多的鞋印,有血迹的也不止这一双,难道你要一个个看过来吗?我可没心情陪你啊!”
少女见何捕头也是在耐着性子跟她讲话,听他道:“这个鞋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闻言,少女有些愕然。何捕头的话,把少女给弄糊涂了,少女正揣摩何捕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何捕头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鞋印给拓了下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何捕头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围着那双鞋印周围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直起身,招呼少女离开。
一路上何捕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脸色黑的要滴出水来,更多的却是叹息,几乎是三步一叹,眉头更是皱成了川字。
“喂,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虽然何捕头的话很少,少女的话很少,虽然他们相处了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可是这却是少女这么长时间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次,最重要的是跟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对话。
这在少女以前的生活中,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何捕头在叹了一口气之后,才慢悠悠的道:“没什么,心情不好!”听上去,语气颇有些沉重。
少女听了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然后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
回到榆钱镇,何捕头先是查看了当值情况,然后就去了县令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看上去依旧心情很沉重的样子。
门外很快便传来了击鼓声,所有人都被请到了大堂。印象中少女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脑海里立马便想到了大火焚天的那个晚上,那晚的那个人,给予少女身上皮肉焦黑的疼痛,少女永远也忘不掉,如今被这种场面所慑,瞬间如掉了冰窟,不由战战兢兢起来,不敢多说一句,像一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韩柏光升堂,一声官袍合体的套在他的身上,四十左右的人,被官场历练的颇为严肃,不怒自威。少女更是不敢抬头看一眼。
“今天将大家都喊来,是因为案子已经破了,至于凶手是谁,何捕头会慢慢给我们大家说清楚的。”韩柏光将何捕头搬了出来,自己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起了雕塑。冷眼看着堂上的一切。
韩柏光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少女印象当中的那个人一样,当时他也是用这种冰冷的眼光看着她被大火焚烧,嘴角勾起一丝陰诡的笑容。
何捕头越众而出,先是朝韩柏光施礼,然后面向众人道:“在下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将事情查了个明白。那么就由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大家听,这件事情要从张生与李胜上京赶考的那一天说起,不过在说起之前,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这次的案件凶手不止一人,而尸体也不止一具……”
何捕头的话音刚落,满堂哗然!最惊惧的莫过于凶手。
何捕头说到此处语气微微一顿,目光一一从下面的人身上扫过,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薛贵身上,然后才又道:“我先说张生之死。张生死的那天晚上有一个人同他一起,这个人就是张生的同村加同窗,是一个名叫李胜的人。而正是这个李胜……杀了张生!”
何捕头说到这里全场哗然,张生的父母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