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几乎每次叫她,都没有好事。
……
那边厢的尹罗罗和段言朝两人,低声交流了番。
段言朝恍然明悟,不由佩服,“尹姑娘冰雪聪明,不愧为鹤安神医的弟子。”
“段二公子过誉了。”尹罗罗浅笑谦让。
又不解问道:“此书极为冷僻,段二公子怎么会看?”
“因为家中祖母就有心疾,而且症状与常人不同……”
段言朝眉心轻拧,语调慢慢变低,似是陷入了难过的回忆。
尹罗罗没想到会是此种缘故,“若是段二公子信得过我,不妨将你祖母病症与我说一说,我或许能帮上些许忙。”
段言朝双眼腾得微亮,“我正有此意,多谢尹姑娘了。”
“此次我还专门带来了一株赤黄骨,还是幼苗,还不知如何培育,尹姑娘有兴趣吗?”
一听赤黄骨,尹罗罗心念一动。
连忙应下,“自然有兴趣,我只在医书上见过,还没在现实中见过赤黄骨呢……”
尹罗罗和段言朝并肩缓缓而行,兴致勃勃,侃侃而谈。
无人注意到跟在后面的下人投来中的一道微冷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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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陆府廊下都点上了灯笼。
赵怀渊从药浴捅里出来,简单擦拭干净身体,便穿上衣袍,在床榻上盘腿打坐,静静等待尹罗罗来给他针灸。
秋夜寒凉,但门窗都已封死,湿冷的空气被阻隔在外面,屋内生了炭盆,融融暖气慢慢充斥在每个角落。
廊下,炉上水壶咕嘟咕嘟,热水即将烧开了。
即便是身有寒症的赵怀渊,也分毫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