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救了。
门外,陆月宾开口解释,“麟元他今日着实不像话,轻薄了陆家的一个小女使,也幸好我去的及时,否则可就要在寿宴上闹出丑事了。”
刘嬷嬷闻言笑了笑,“大奶奶,此事多亏了您,我会回禀给老夫人的。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小公子绑了关进厢房里,今日贵客齐聚,这般情景若是落入旁人眼中,岂不是不成样子的?”
刘嬷嬷是孔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她的意思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孔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素来疼孔麟元这个最小的孙子,要摘星星不给月亮的,刮破层油皮都要心疼半天。
陆月宾却是想关孔麟元几天,再好好教训教训自己这个不成器,只会惹是生非的儿子。
“今日是母亲八十大寿,麟元却险些闹出丑事来,需得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刘嬷嬷却道:“小公子若是在里面冻了饿了,生了病可如何是好?老夫人最疼小公子,今日又是老夫人的八十大寿……”
老夫人是今日的寿星,又岂能在今天惹得她不快,否则不得平白落下一个不孝的罪名?
话说到这种地步,陆月宾也只能退步,免得拂了老寿星的意。
“此事我考虑不当,就交由刘嬷嬷处置了。”
话毕,她转身离去,娥眉却是紧紧拧着,孔麟元成今日这般不成器样子,怕不都是老夫人惯纵的。
当初她就不应该将麟元放到老夫人膝下养。
刘嬷嬷吩咐跟随而来的女使,“你们去后厨给小公子煮一碗醒酒汤来。”
……
在厢房内,由女使们伺候饮完醒酒汤,又净面净手,最后换上熏了香的崭新锦袍,去掉了满身的酒气后。
孔麟元恢复精神,人模狗样地跟着刘嬷嬷去见孔老夫人。
走到在门口时,孔麟元牵了牵唇角,随即笑意堆了满脸。
女使打起帘子,他迈过门槛进入,却在看见屋内坐着的年轻锦服男子时,面上笑意僵在唇角一瞬。
这男子生的面如冠玉,眉宇间似有一股书卷气,仅是端坐在木椅上,就是翩翩君子模样。
不是陆君之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