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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扉吱呀一声响。

    孔嫣然抬头一望,有些意外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尹罗罗,随即嘴巴微撇,“你也真是没用,那个贱人装个惨,就把你坑了。”

    与尹罗罗不同,孔嫣然打小就在后宅长大,见惯了母亲与妾室们你来我往的交锋手段。

    白妙善虽然伪装得好,可瞒不过她的眼睛。

    “你进来坐吧,现在我们也勉强算是站在同一阵营。”

    她以前常常薅尹罗罗发髻簪子,抓癞蛤蟆塞进尹罗罗怀里,再故意伸脚绊倒她,总是搞恶作剧欺负她的孔嫣然,头一次对尹罗罗有了好脸色。

    孔嫣然捣捣一旁的尹罗罗胳膊,问道:“白贱人能让子慎哥哥移情别恋,死心塌地爱上她,怕是有几分手段,不好对付。你有什么好法子?”

    尹罗罗似是在乖乖思索:“我记得书上有句话,打蛇打七寸。如果想对付白姑娘,就需先搞清楚她的弱点。”

    孔嫣然无奈又不耐烦,“我哪里知道白贱人的弱点?”

    “我记得白姑娘是岭南人,前不久陆家来了个岭南的嬷嬷,正好也姓白,我瞧着她好像和白姑娘认识……”

    孔嫣然轻轻摩挲下巴,若有所思:“认识?”

    孔嫣然回府后,就偷偷派人来接触白嬷嬷。

    原本只是想试探白贱人的底,却没想到从白嬷嬷口中得到一个巨大惊喜。

    “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哈哈。”

    孔嫣然先是惊诧,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时居然止都止不住。

    她开始万分期待起来,两日后的接风宴,秘密被公之于众时,白妙善的下场。

    *

    转眼间,已是两日后。

    接风宴虽然是从简操办,但来赴宴的宾客却仍旧不少,潞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全部到场。

    虽然陆家定居在潞州不过十年,根基不深,但财力万分雄厚,每年常做善事,施惠潞州百姓,无论在潞州官商界,还是寻常百姓间,都富有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