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半天劲,总算是勉强涂了个乱七八糟,已是疼出一身冷汗。手臂无力跌落,长出一口气。肩疼,不敢躺,不敢靠,只能坐着。试着调息了一下,身体内仅有凰羽渡于她的五百年灵力在流转,比起她以前拥有的修为孱弱了许多。抬眼,明晃晃的一轮月映在眸中。
凰羽如此折磨她,自然是恨中毒之仇。也罢,也罢。如此若能让他心中舒服些,她的心中也自然舒服些。疼苦算什么?再如何疼,也抵不过三百年来每日的油泼之痛。如今,倒终能逃脱这项酷刑了。读书吧
甚幸。
孔雀曾质疑过,问凰羽难道不怕再中血鸩之毒吗?他说,他已中过她的毒,自然会防备,不会再被她害。
于是,她也不必担心自身之毒无意之中再伤及到他了。
甚幸,甚幸。
能亲眼看着他安好地活着,哪怕是做为一名贱婢守在旁侧……
甚幸,甚幸,甚幸。
她坐了一夜,终是昏沉睡着,无倚无靠的身体歪倒在地,肩膀撞在阶上,一阵疼痛,疼醒了过来。睁眼,一双镶金皂靴近在眼前。顺着靴子望上去,是凰羽冷冰冰的脸。
“起来,干活了。”凰羽丢下硬邦邦的一句,转身走去。
无烟急忙跟着站了起来。因坐了一夜,身体都僵了,一站起来便跌倒在地。
凰羽听到了背后的踉跄的声音,眼神中有片刻的疼痛。脚步却不曾有丝毫停顿。
无烟望着他冷然的背影,明知他不会回一下头,心下还是免不了凄然。曾几何时,他待她如掌心珍宝,有一点小小伤疼,便似十倍疼在他的心上。m.book56.com
罢了,思不得,忆不得。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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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