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胸气定神闲一站,“哪个长舌妇说的?她哪只眼睛看到了?敢不敢把人找过来对质?”
“你以为我们不敢?”
曾家老大媳妇往前面一站,泼妇地叉着腰,“横竖你就是个不要脸的,柿子捡着软和的捏,我们老二好欺负,可我们曾家不是吃素的!”
沈佳茵笑道:“对,你们曾家从来都不是吃素的,你们不止吸血吃肉,还要啃骨头。”
“这么多年萧言澈没被你们一大家子啃成渣渣,还活着也真是奇迹。”
老大曾建平恼恨地衣袖一卷,瞪着牛一样的眼睛像是要吃人,“沈大丫,你特么少放屁,我们啥时候啃老二了?”
他媳妇陈丽芳一把将他拉在一边,吵架么,还是她来。
“老二是我老曾家养大的,我们是一家人,他孝敬父母,爱敬兄嫂,关心弟媳和侄子不应该吗?”
沈佳茵呵呵一笑。
“以前你们怎样我管不着,可是现在我就得管。萧言澈他现在是入赘我沈家,是我丈夫,于你们曾家而言,他就如同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既上我家门,这家就是我做主,他的津贴就该由我分配,你们还想趴他身上吸血啃肉,做梦!”
她就,想膈应死曾家人,没别的意思。
萧言澈在曾家的日子,小坪村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十五岁以前住柴房,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累。
曾家根本就不把他当人。
去了部队以后,曾家那石头砌的房子,曾家大房三房媳妇娶进门以及曾家四丫头和几个侄子读书……一切的费用全是他从部队寄回的津贴。
若是没有他,曾家只怕连锅都揭不开,哪里能像如今这般拽得二五八万的?
他为曾家付出了所有,然而,新房子落成,却没有他一个容身的房间。
曾家人被她一席话搞得彻底愤怒了。
女的骂咧着抱着东西要走,男人卷衣袖一副要打死沈佳茵的样子。
沈承宇麻利地冲去屋檐下,抓了两根手腕粗的柴火棍过来,自己一根,再递一根给他姐。
跟着朱涛这两年,参与干仗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