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上马车的时候,还看见温庭郁带着子路在一旁目送,目光眷念。
她并未给多一个眼神,落下车帘,吩咐车夫启程。
陈家事毕之后,下一个便该轮到他了。
沈宅。
车马刚停,便见莱升匆忙从里面跑出来。
“夫人,不好了,小姐丢了!”
乌嬷嬷正在扶沈娇下车,闻言焦急回身喝问道:“你说什么?小姐是如何丢的?快说清楚!”
莱升哭着跪下地来:“夫人和嬷嬷带人前脚出去,小姐后脚就失踪了。
小的带人几乎把梧桐院翻了个底朝天,只在柴房看到一地散乱的麻绳,那个徐姨娘也不知什么时候,竟也一道跑了!连同碧水院的耀宗少爷也找不到了!”
乌嬷嬷眼泪都要漫出来了,不住的跺脚道:“昨夜便吩咐你们,一定要看牢徐小莲。
她对府里上下那般熟悉,又对夫人心生怨恨,若是今日趁着我们出门办事,将小姐掳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沈娇大致也有了些猜想,沉声吩咐道:“先别慌,即便真是徐小莲做的手脚,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一时之间也跑不远。
你们加紧分头再去寻找,要重点翻找假山草丛,这些可供藏匿的地方,还有各处院子里面的衣柜门后,也要仔细搜寻。”
莱升应了一声,忙带着人四下去找了。
沈娇又道:“之前陈家走掉的那些人落脚的地方,也派人去里外搜寻几遍,徐小莲是外乡人,在华京城认识的人不多,说不定就出去投奔陈家了。
若是发现什么端倪,也不用跟他们客气,先把人抢回来再说,只要不弄出人命,我自有把握料理。”
众人连忙应是,顷刻便不像刚才那般慌乱了。
陈良仁被扭送到西城衙署时,府衙小吏哈着腰上前来问贾县令可要升堂。
贾县令打着哈欠白了眼他:“还升什么堂,没看见老爷我这一趟出去累得慌吗?还不快些叫人来伺候!”
关键是这趟什么都没捞着,心里还憋闷。
小吏点头应下,瞥了陈良仁一眼,忙又问:“大老爷,那这陈举人要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