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风光好,小子屋中度春宵。
玉女一笑心经散,恨死今生欢聚少。
单说这范二毛自井台边打水认识了一个小女人,心里老是惦记。
心想这黑了她要是来听我说书,我给她说那一段呢?想来想去吃红薯选熟里扒就说樊梨花下山吧。
这一天无话,到晚上,天刚黑,这小女人带着俩个中年妇女说笑着翩翩而来,单见这小女人收拾哩利利索索,腰肢袅娜,像一个妖精。
范二毛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自打来到寡妇家没有动过春心,虽然与寡妇孤男寡女,朝夕相处近月吧,这范二毛两死鱼眼似的多看了寡妇几眼,哪敢有非份之想。
如今小女人一来,引的范二毛春心荡漾,心中好个畅快,说话也多了,跑前跑后的为几个女人搬凳子端茶倒水。
收拾停当后,范二毛打起小鼓,咚、咚咚过板鼓打过,张口唱道:
龙戏三江水,虎登万重山。
君子不得地,仰面看青天。
话说唐朝…拉着长腔唱了起来,这一唱不要紧。算是把几个小媳妇听粘着了,一唱唱到下半夜。寡妇婶子因为天明还要与人算卦,于是让二毛收了场,自已回屋睡觉去了。这范二毛把几个人送走,也进屋睡了。
要说这小女人三十来岁与范二毛年岁差不多,是这村里媳妇,丈夫在宁夏煤窖上当工人,还是全民工。
那时能当个全民工还能了得,那可是全村里的富裕得发户,只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女人的男人一年只回来一次。
女人在家不免寂寞、孤独,每天里一到夜晚无事可做,煤油下看壁虎,院子里凉台边上数星星。如今遇着了范二毛,还不是糊辣汤里捞块肉好吃着呢。从这天起寡妇家就成了她的根据地了,天天晚上泡在寡妇家。
寡妇是个喜好清静的人,初开始寡妇忍了没言语。过几天,寡妇终于发话了。
“二毛,我看你这几天是心想野了,让你背的你都背会了吗?”
这范二毛听了寡妇的话,骤然间脸红到耳根,说话也吞吐起来:“婶子,我…我背了,就是有点生。”
“二毛呀,想学艺可是你说的,你看婶子这门学问不怎的,学会了可是个饭碗,你这样不踏实,学不好可怪不得你婶子。”
“婶子,怪我,今个黑我就不与她们说书了,我听你的。”范二毛很诚恳的说,看着寡妇的眼里闪着亲昵的光。
要说这范二毛自从来到这寡妇家,整日里与寡妇出出进进朝夕相处,心里的寡妇婶子愈来愈重了。
这范二毛父母死的早,从小是缺少母爱的,生产队时大集体里人堆里过,也不觉孤独,后来大集体没了,孤身一人到处流浪,不免觉着身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