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
“你不是刚回来么?这么着急?”
“迟则生变,若不尽快弄清楚真相,我夜里睡觉都不安稳。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出去办事了。”
谢知礼见劝不得了,便停下了脚步,对着谢郢川的背影喊道“那你自己小心啊。”
……
三人分开后,谢槿宁便往回去了。
然而此刻,谢槿宁先前入住的那客栈门前,有三个人一直坐在茶摊,两个人在周围徘徊走动着,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客栈周围。
“头儿,咱们都守了一两个时辰了,怎得还不见人?”
“再等等,你难道想这会回去挨骂吗!”
那人被训斥了一顿,低着头推到了一边。另一人则是用嘴里那两排黄牙磕着瓜子,恶狠狠地低声骂道“贱蹄子,看我待会不好好收拾你!”
当然,他们今天就算守一整晚,也是看不到谢槿宁的。
因为谢槿宁离开松鹤楼后,便直接去到与西街相反方向的东市,寻了另一家客栈住下。
她怎会不知道,以谢殷睚眦必报的秉性,必然会查到她先前入住的客栈,寻机报复。
东市这边因为是个市集,平日吵闹些,但勉强也算能入睡,何况谢槿宁打算明日一早便买匹马前往南华寺。
谢槿宁铺好了床,正打算把窗户关上,却听到楼下传来争执声。
“郎中,求求你了,救救我爹吧郎中。”
“去去去,没钱看什么病。”
“求求你了郎中,行行好吧。”
原来,是一女子正在对面的药铺门口求医。
京城里好的医馆都开在西街或是永乐主街上,东市没有医馆,只有药铺,里面的郎中诊脉并不算好,诊金便宜,也算是穷苦人的一束救命稻草。
世道艰难,百姓多艰辛,谢槿宁也没办法插手每一个人的命运,只叹息了一声,缓缓掩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