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帘子遮蔽性极好,谢槿宁根本看不到帘子内的情况。
过了一会,掌事从帘子里出来,对谢槿宁说道“再加两张银钞,只能把你们放底舱,能受得了的话就上来。”
大船的底舱向来都是商队中的最低等仆从住的,摇晃得很。
谢槿宁自然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金尊玉贵的祁晏安能不能受得了。
她给了两张银钞,又向领头的买了一瓶上等的金疮药、匕首还有一瓶止疼药,约定好了明日午时登船,便离开了码头。
商人,尤其是商队领头,最重诚信,且原本就是黑白通吃,所以谢槿宁并不担心这事会阴沟里翻船。
她一前一后约莫用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谢槿宁感觉到困意了,一路小跑回到了铺子。
回到铺子后,她照着祁晏安的身量拿了件衣服,然后又拿行囊、斗笠还有两张毛毯,如同八旬老太爬楼一般,气喘吁吁爬上了阁楼。
谢槿宁上去后,丝毫没有注意到祁晏安的神情,掏出从领头那买的金疮药,丢给了祁晏安“商队里上等的金疮药,你先用着。”
祁晏安看着谢槿宁手中的金疮药和绷带,愣了一瞬,而后立刻掩盖过眼底的异样,面色平静地接了过去,嘴上淡淡说道“商队怎么说。”
谢槿宁俯身把梯子收了上来,然后关上了阁楼的入口,这才回道“成了,如你所料,收了你的白玉簪,要了我两张银钞,明日午时到码头,靠东边最后一艘船,前往京城的。”
“不过,只能住在底舱。”
祁晏安摩挲着手中的药瓶淡淡应了声“嗯。”
谢槿宁没理祁晏安心里在想什么,毕竟这人眨眼间就能想出许多个坏点子,你以为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实际上却只猜到了第一层,所以她也懒得去想这些。
谢槿宁丢给了祁晏安一张毛毯,然后盖上了自己的。
祁晏安看着身上的毛毯,又看了眼谢槿宁身上的,眉梢轻挑“姑娘这是要与在下同房而眠?”
谢槿宁瞥了眼祁晏安“不然还能去哪?你去外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