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远处的狼叫声,钟居然都哆嗦了下,“进哥,这路上会不会突然跳出一匹狼啊?”
齐跃进脚步顿了下侧头,就看到身后俩人都神情不安地左右瞧着,低笑声继续走着,“不会。”
钟居然和白思涵刚松口气,便听他继续道:“狼是群居动物,基本上是成群结队的出现。
不过狼对声音很敏感,不然你拿搪瓷缸敲脸盆,狼群听到这声音,以为打雷的,远远就躲开了。”
他话音刚落,钟居然立马翻腾出搪瓷缸,对着脸盆狠狠地敲击下,“Duang……”
“而且狼吧,跟狗同源,向来欺软怕硬,你再大声唱歌,洪亮点凶悍点。”
齐跃进说什么,钟居然就信什么,开始扯嗓子喊起来:“长鞭哎,那个一呀甩……哎~啪啪的响哎~”
边唱,他还时不时地使劲敲脸盆。
白思涵身子跟着声音一哆嗦,别说狼怕了,她都快成抖肩症了。她快走几步,跟钟居然拉开距离。
这一路很漫长,钟居然没一会儿声音就干哑了。
齐跃进侧头看向白思涵,“你接着唱。”
白思涵指了指自己。她红着脸连连摇头摆手,“我不行。我声音不够洪亮。”
“洪亮倒是其次,你得拿出气势来,让人一听就觉得不好招惹,”齐跃进勾着唇角问道:“你见过泼妇骂街没?”
白思涵呆怔下,随即便明白过来。
这会儿钟居然的手也敲麻了,就将网兜和缸子塞给齐跃进,“进哥,你先敲会。我歇歇,喝点水,待会儿继续干!”
他们的耳朵清净了,感觉万籁寂静,远方的狼声再次传来。
白思涵紧抿着唇瓣,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都下乡来了,以后要跟其他人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返城。
娇气、矜持、文明,在哪里都是被欺负的对象,她要强悍起来。
她深吸口气,眼睛一闭,也扯着嗓子嗷嚎:“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小姑娘嗓子清甜,还带点软糯,没想到一开嗓子,跟那百灵鸟似的,怪好听的。
齐跃进在前面Duang、Duang地,配合着她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