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来覆去看了好久的地契,这才郑重地交给齐跃进,让他帮自己保管。她将自个儿都差点丢过,对自己特别不信任。
齐跃进好笑的把三张地契收入空间,热情地请符成良和蓝主任吃了顿饭,才跟白思涵往京都大院而去。
这里去大院不算远,沿着乡村公路关中街,骑行五六公里。摩托车方便是方便,可所到之处尘土飞扬,齐跃进从车上下来都得喝口水漱漱,哪怕他紧闭着嘴巴,也感觉口腔里都是土腥气。
看着老舅被风吹得潦草样,白思涵没摘头盔呢,先不厚道地闷笑两声,狠狠地咳嗽两下才压下笑意。
齐跃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扒拉了下头发,好家伙,他跟洗了沙浴似的,能扒拉下二两沙子……
白思涵没有直接开进大院,而是去了附近的军区总医院,寻到了保卫处。
一个青年正歪在椅子上,一双腿搭在桌沿,叼着一根烟边吸着,边哼着小调,悠闲自在得很。
可他的烟被人一把抽走,他眉头蹙着怒视过去,看到白思涵高兴地立马跳起来,“涵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个小没良心的,盛家不认你,你就赌气下乡,吃亏的是谁啊?
哪怕你不是盛家的千金,难道我们兄弟姐妹一起长大的情谊归零了?你这是对自己没有自信,还是对我们没自信啊?
我们给你邮寄的信,你也不回!我们聚一次就骂你一次,都快跟你绝交了,你倒是识趣回来了……”
青年跟碎碎念似的。他看到齐跃进后,突然卡壳,抱着膀子撞了白思涵一下,努努嘴八卦地小声问:“这小白脸是谁啊?行啊姐,离开戴明远那假正经,你从哪找的这么……”
白思涵赶忙将烟塞入他嘴里,自个儿倒是被口水呛到了。据她了解,老舅虽然模样具有欺骗性,可他是纯爷们,惹到他的人,下场只能自求多福。
“啊呸呸,”青年下意识去咬烟头,可下一刻他脸色铁青地吐了出来,拎着缸子跑到屋檐下漱口,干呕了半天,骂骂咧咧道:“白思涵,你,你报复心可真重,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骂你的,你就将将烟灰塞我一嘴……呕……自个儿抽的时候挺香得劲的,咋这烟灰进嘴里咋这么臭啊……”
白思涵讪讪地看向面无表情的齐跃进,小声解释道:“那个,老舅,他是我哥们姜飞扬,也是我嫂子的弟弟,都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关系还算不错,性格有点活泼、健谈了点,你,你多担待点。”
齐跃进呵呵两声,“涵姐,不敢。”
“我那是多才多艺,他们时不时需要我救场,所以喊顺嘴了,”白思涵笑笑,“没有老舅厉害,听然哥说,你那是真用拳头说话,将人打服。”
姜飞扬干呕的直翻白眼,还是被白思涵塞了一块水果糖,才缓过劲来。他一边上下打量着齐跃进,一边没好气道:“说吧,是不是寻我有什么事?”
这直接的连寒暄都省过了,白思涵摸了摸鼻子,“飞扬,这是我的救命恩人齐跃进同志,我们都亲切地喊他老舅!”
“老救?他救过很多人吗?还有人叫这个名字的?噗哈哈……”
齐跃进拳头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