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进嗤笑声,倒是没再坚持,淡淡地道:“早点拿出态度来,我至于不顾咱们亲戚的情分吗?”
魏母恨得咬牙,却也放松些,能商量就好。她爬起来,赔笑着说:“你,你这孩子,咱们是一家人,什么事情不能有商有量?”
齐跃进也不跟他们客气,“第一,我要一份你们三个人的认罪书,按手印签名的那种,而且姐夫作为证人。”
“不行,”严玉秀脑子比另外俩灵活,赶忙摇头:“其他的条件都行,留下认罪书,以后我们不是任由你们拿捏了?”
被她一提醒,魏母反应过来,“旋旋她小舅啊,小秀说得也有道理。认罪书就不用了吧?”
齐跃进站起身,冷笑声:“我看你们脑子还是不够清楚,现在你们只有答应的份,怎么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不然还是报警吧,让人家同志过来判断个是非对错。”
“妈!你想要眼睁睁看我吃花生米吗?要不是你们俩惦记上齐家人,我,我怎么可能被你们害得这么惨?我求求你了,给我留条活路吧!”魏老大这会儿咚咚地给魏母磕头。
魏母颓丧地无力道:“好,好,我们签认罪书。”
魏凯安拿出纸和笔,用在部队学的本事,审问着他的三个亲人。
魏母详细地交代了她如何生了心思,给家里拍电报,又怎么跟严玉秀怎么一拍即合,以及指使着魏老大去山脚下采摘很多yin羊藿熬煮成汤,托人谎称是白思涵送的……
等他们签字画押后,齐跃进将东西收入口袋,实际上放入了空间。
“第二,”齐跃进看向魏凯安,“我希望你们能够跟我姐夫登报断亲,并且在断亲书上写明,我姐夫之前给魏家的钱,相当于提前支付了赡养费,记得算好金额一并写上去……
往后魏家人不许来部队探亲,而我姐夫一家三口回家也是去齐家。
相当于我们齐家用你家老大和侄女的命换了我姐夫,如何?”
魏家烂到根了。他能防得住这一次,不见得能防下一次。不如他们将脸皮撕破,让魏家人沾不上来!
魏母刚要反驳,就被魏老大给咚咚继续磕头。
魏凯安眸子看向齐迎娣,可后者侧头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好似身外之人般。
“我没有意见。魏家对我的生养之恩,我已经用前半生当牛做马给偿还了,”魏凯安点点头,坚定地说。从他三四岁记事起,就已经在不停歇地干活,要不是他参军为自己搏出个生路,怕是一辈子连媳妇都娶不上。
一句生养之恩大于天,就将他的脊梁骨给压弯了!
丢失这么一只肥羊,魏母心疼,可为了老大和侄女,不得不咬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