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恨得牙痒痒,这老儿子总爱逗她玩,“我想啃你!”
“那不行,你老儿子我浑身都是腱子肉,别将您老人家的牙嘣坏了。”齐跃进闷笑着,给她塞了一把钱和票,“这些是我偷偷找人兑换的,您拿着用。不够了再跟我说。”
“对了,”齐跃进拿出一把手指粗细的人参,“给亲家们分分,反正我都去东北了,上山挖点人参不过分,咱们吃肉总得给他们点汤喝喝。不过我五姐的婆家就绕过去吧,我做主让他们断亲了。”
这些则是郑哥仓库里放着的,一箱子保存好的人参,数量很多,就是年份不太够看,一二十年的,最多一个则是五六十年。正好拿来送人。
“这根粗的给豹哥他爸,有他们家罩着,谁都欺负不了咱们。”
听着他有条理地安排着,齐老太欣慰地含泪,哽咽道:“当初我跟你爸生了一个又一个闺女,就是生不着儿子,什么盼弟来娣招娣唤娣迎娣旺娣福娣,都没将你带来,就想着可能,可能上天还是听不懂我们想儿子的心,就给你八姐起名望男,总算有了你。
大家都劝我们,说我们命中没儿子。他们明着说生闺女是享福的命,可他们都在等我跟你爸的笑话。
家里没儿子那就是断根了,对不起祖宗,也让你姐姐们没人撑腰挺不起腰杆,受人欺负。
你看,我跟你爸当初坚持没错。就是有你这混小子,谁敢欺负你姐姐们?
你的姐夫们哪个见了你,不跟老鼠见了猫般……”
齐跃进笑着将老太太搂入怀里,“妈,您跟爸辛苦了。往后你们的好日子来了,现在呢,你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天天开开心心的。有事您儿子担着呢!”
他越这么说,老太太那辛酸泪流的越多,哭着哭着就嗷嗷起来了,急得屋外的人直转圈。
就连大院里其他人家都竖着耳朵好奇呢。
“宝弟,你干啥了,咋把你妈惹哭了?我跟你说,别以为你年纪大了,我们就管不住你了。你,你要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老子我第一个先……”
“先什么?”齐老太立马刹车止住哭嚎,拿着衣服将钱和大黄鱼一兜,蹬蹬打开门瞪着齐老头。“我这叫喜极而泣懂不懂?你个没文化的大老粗。”
白思涵差点没笑出声来,跟同样憋笑的江家兄妹俩对视一眼。齐家人一个比一个好玩,跟演戏似的。
刚还举着鞋底咬牙的齐老头,立马萎了,憨笑着丢了鞋挠头,“对,我不懂,大巧最有文化了,不然咱家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有文化?”
这话夸的老太太都绷不住了。
“老四进来,”将齐唤娣喊进来后,齐老太继续砰地一声将门关上,隔绝外面人的视听。
齐老太将那份房产证递给齐唤娣,还塞了两百块钱,“这是你弟给你补的嫁妆。你也别问他从哪里来的钱,反正你看着长大的弟弟,根正苗红,不是那作奸犯科的坏人。
你有小家了,妈胳膊没那么长,不能事事都管。这些你拿好,长点心,你弟都帮你到这了,要是你还能受委屈,看老娘不亲自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