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就没正经过。

    不过这次季司深也不闹了,乖乖被宴安庭穿好衬衣,直接光着腿窝在他的怀里。

    “你说吧,这次我保证不闹了。”

    宴安庭叹息了一声,将他凌乱的长发挽了起来。

    “我的母亲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称为人质认同综合征。简单来说,就是指犯罪过程中的被害人对于加害人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加害人的一种情感联结。

    季司深微怔,抬头看着宴安庭的目光有些惊诧,“所以……”

    “如你所说,二十几年她从未想过离开那个人。”

    “她对那个人的情感已经到了极致的地步,甚至依赖他的打骂欺凌折辱。”

    “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了。”

    “表叔曾经想帮她,可是她自己选择了放弃。”

    季司深隐隐约约察觉到宴安庭的情绪波动,不免有些心疼眼前的人,“她是不是也借口是为了你?”

    宴安庭目光落在季司深的脸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阿姨的母亲父亲呢?”

    “她是孤儿。”

    “阿宴……”

    宴安庭见季司深心疼的看着他,也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因为这个,所以我生下来就知道我与别人不同,我的骨子里潜藏着罪恶的因子。”

    “我无数次看见她屈服于那个人的暴虐,甚至不肯离开他,认同这就是所谓的爱她。”

    “我曾经试图报警,但被她阻止了,她跪在地上求我,甚至企图用死证明她无法离开那个人。”

    宴安庭说到最后,已经不自觉的紧紧地抱住了季司深,像是企图寻求一点儿安慰的可怜无助的小狼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