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季司深,眸光扫了一圈儿,显然和他晕过去之前不是同一个地方。

    季司深的目光又扫到了萧四郎的身上,立马怒目圆瞪的瞪着他。

    萧四郎:“……”

    季司深开始在床上止不住的挣扎,嘴被堵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什么。

    倒是他手腕儿上的血痕,因为他的挣扎,显得更深了。

    可萧四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人。

    萧四郎光是看着床上又挣扎又呜呜的人,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

    不止娇气,还很——吵。

    萧四郎终于意会到床上之人在吵什么了,直接走到了床边,摘掉了季司深嘴里被堵的严严实实的粗布。

    嘴里的束缚没了,那人就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惊的萧四郎直接后退了一步。

    似乎,没想到这个被五花大绑的人,竟然这样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赶紧松开小爷!信不信,小爷我一口咬死你!”

    那龇牙咧嘴,满是凶狠的样子,让萧四郎想起了排房外的那条……野狗。

    如出一辙。

    不过,那野狗无人能亲近,逮谁咬谁,就独独对他讨好。

    季司深骂了三句,萧四郎淡淡地回了一个字,“人。”

    季司深:“……”

    萧四郎不再管床上的人,直接去房间的角落生火去了。

    他做工比较晚,所以回家的也很晚,还没来得及吃饭。

    这个世界里,物资极度匮乏,很多东西都很珍贵。

    萧四郎所谓的吃饭,也只是那种很硬的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