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单雄信问起,王世充却什么都没解释,只是吩咐下人拿来一袋金子,要单雄信拿着这袋金子立即带着妻子离开洛阳远走高飞,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再回来。
听王世充说得严重,单雄信更加不肯走了,说什么都要留下来,助岳父一起渡过难关,否则将来有什么面目面对妻子和以后的儿女。
见单雄信说什么都不愿意走,王世充瞬间红了双眼,随后重重长叹一口气道:
“自从张须陀死后,陛下便派我来中原对付瓦岗军,可我与瓦岗军作战将近一年,一直是胜少败多,陛下对我很是不满意,只是因为无人可用,才一直留着我。
可如今秦昇在虎牢关以不到一万兵马便大破李密率领的二十万瓦岗军,有他在,陛下怎么还可能容得下我。
现在趁着朝廷来问罪的钦使还没到,你立即带着楚楚离开洛阳城远走高飞,走得越远越好,以免受到牵连。”
听到岳父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他和妻子王楚楚的安危,单雄信眼中禁不住满是感动之色,随即重重摇了摇头,毅然决然道:
“岳父说的是哪里话,我单雄信既然娶了楚楚,就是一家人了,怎么能在岳父危难之时弃你而去呢!”
“好女婿,老夫没有看错人,你果然值得楚楚托付终身。”
王世充闻言眼中不由闪过阵阵感动,随即重重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语气很是感慨:
“既然如此,不管朝廷要杀要剐,就让我们翁婿二人一起面对吧。”
单雄信低头想了想,随后却轻轻摇了摇头道:
“岳父,以小婿之见,事情并没有糟糕到这个地步,只要岳父同样打出一场漂亮的胜仗,便可让陛下对岳父刮目相看,不仅不会治岳父的罪,说不定反而要给岳父加官进爵。”
“此举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谈何容易。”
王世充闻言不由一阵苦笑:
“我之前曾经试过趁着二十万瓦岗军在虎牢关与秦昇鏖战之时,亲率两万精兵去攻打回洛仓,没想到反而吃了一个败仗,折损了不少兵马。
就是因为秦昇在虎牢关打了胜仗,而我在回洛仓吃了败仗,我才担忧陛下迟早会派使者来洛阳问罪于我。”
听王世充提起回洛仓之败,单雄信也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若是岳父之前同意他的主动请缨,让他去做攻打回洛仓的先锋,说不定此战的结果便大不一样了。
因为回洛仓的守将常何跟他有着过命的交情,他甚至不止一次救过常何的命。
虽说他没有把握能说服常何大开仓门投降,但他很了解常何的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