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争想起五皇子辖地平白无故桥梁坍塌的事,那大概也是夺位之争里,避之不及的陷害。

    不管是谁想把这草芥人命的罪名扣到蓝慕瑾头上,对方都是个不择手段,不在乎百姓生计的人。

    萧争兀自站起来,腾身而起跃到了树上。

    在树上钻来寻去的找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了个很直很直的小树棍。

    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快乐一样,将那根小细杈小心翼翼的撅了下来。

    而后又找了许久,从另一棵树上找到了个不知道是被谁蹬折的断杈。

    树杈早已经折断枯萎,没了水分变成了干杈。

    萧争心说这肯定不能是我干的。

    我才来几天。

    而后他就又跃回了屋门口,走进屋里用那根枯萎的树杈伸到油灯里燃烧。

    暗卫住所的油灯那点烛火可太小了。

    他就那么伸着杈,在明明暗暗的小火苗上头引着。

    烧了很久才引燃,他自己都快趴在桌上等的眼发直了。

    他攥着那根正在燃烧的树杈,开始揉搓手里另一根树棍,将表面浮灰搓净。

    用指尖在树皮表面目测着指甲划了一道又一道。

    在完全没有睡意的紊乱思绪里,他找了别的事情将自己平复不下来的注意力转移。

    皇子寝殿里灯火通明,殿门大敞。

    时常燃着的那炉驱蚊香已经快要燃尽,烟气越来越稀薄,几乎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五皇子端坐在床榻边上,目光平视未落实处。

    很久之前下人已经过来回禀过。

    那个院子里并没有人出来,也没有说话和喧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