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寻些合适的东西绑个临时靶子,凿凿拳脚。
可不发出动静的东西不好找不说,不定哪会儿外头看守的暗八就会回来瞅他一眼。
靶子不好捆绑也根本来不及短时间拆解,到时候绝对被逮个正着。
暗八不爱说话,但是性子有点轴,到时候不定半天给他憋出两句什么话。
犯愁了又老半天,最后他把手里攥着的绳子一扔,视线看向一直放在桌上没有动过的重铁护腕。
两副护腕大约加起来有四五十斤,对于习武之人不算很重的重量。
但若是带在身上再施展功夫,那与身姿轻盈可是天差地别,久而久之肯定能有效用。
但是。
这东西他是打算要还的。
非亲非故不过两面之缘,往后还极有可能是敌对方,暗十不能平白受他人哪怕丁点的恩惠。
叽里咣啷一片金属碰撞响动,那副看起来已经被打磨光滑的铁疙瘩就到了他手里。
即使暗十是个不惧伤痛的武痴,手心茧子都比别人明显几分,那冰凉的触感依然即刻就透过皮肤传递渗透。
如今不过是夏季而已。
若是常年佩戴在身上,冬日里寒凉彻骨。
整日风餐露宿的暗卫本就在瑟瑟寒风,冰冻三尺中不动如钟,手脚腕上再加一副厚重冰冷的金属。
不止练了筋骨。
这个北,他的心性忍耐力也绝非常人。
攥着护腕的人离开了房内,不须片刻外头便响起了挂带着风声的拳脚声响,响彻在这并不宽敞的院落,却并没有惊动府内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