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府之事本与我无关,常缚生拉拢朝臣,至多也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却因当时他也已经有意依附太子,这才留意了几分。”

    “你虽出于常府,却生的一身反骨,我怜你兄妹命苦才干涉了一二,当时并没有立场去出面制止这种两府情愿之事。”

    即使常晚晴不愿,可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外人又怎能插手。

    常远之身为常府庶子,自小就受得苛待,带着个年幼的妹妹每日都活得如履薄冰。

    其实只要他低一低头,听从安排去做个不带锋芒的爪牙,或许还能得上几分高看重视。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

    他就凭着那一腔反骨,受着无穷无尽得打压。

    去勾心,去斗角。

    一个生长在皇城的官家公子,却落得无名无姓,多数人都提不起来记不得的地步。

    “我却没想到你会舍弃一切,进了暗卫营。”

    “拼着一口气,就只为与常府对立?”

    暗十二始终没有说话,他已经不住的开始颤抖,原来那个突然出现的消息……

    若不是如此,他可能连晚晴最后一眼都看不见。

    更不必说将尸身抢回来。

    晚晴命苦,生在母亲尸体身旁。

    如花似玉的年纪还没见识多少外面的酸甜苦辣,便已经被命运扼住咽喉,断送了短短的一生。

    他不能将晚晴留在那,吴府,或者常府。

    都不配葬他妹妹半分衣角。

    本来就混沌的视线即刻被酸涩掩盖,模模糊糊涌出了太多的心碎。